眾人更懵了,怎麼,這,這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麒王妃?怎麼反過來了?

你拽我,我拽你,也全都跪下了。

門外包圍藥穀的官兵散開,給將領讓出中間一條通道。

慕容麒與清歡抬臉,更加吃驚:“景雲?”

齊景雲作勢要跪,被清歡抬手製止了,撇撇嘴:“沒想到,老頭派來助紂為虐的竟然是你。我相信,你一定是被逼無奈的,是吧?”

景雲點點頭:“對,假如不能請你們回去,讓我提頭回京。”

簡直太卑鄙無恥了,老頭知道,一般人還真奈何不了慕容麒,竟然以齊景雲的性命做要挾。這下,誰還好意思跑?

可憐的景雲,夾在中間做受氣包。

“我們就是給自己放幾天假,帶著孩子出來玩玩,領略一下我長安的大好河山,讓孩子們多長一點見識。

之後就回去了。沒想到父皇竟然這麼不放心,還專程派你來接我們。商量一下吧,有沒有可以通融的餘地?”

對於冷清歡如此厚顏無恥,冠冕堂皇的借口,齊景雲已經是習以為常。他爽快應承:“有。”

啊?

清歡也不過是貧個嘴,沒想到齊景雲竟然答應得這樣痛快,有點始料未及。

要是老爺子這麼好說話,就不至於如此勞師動眾,設下這個圈套讓自己現身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自己。

慕容麒也是一樣的想法,跟清歡對視一眼,半信半疑:“說吧,有什麼條件?”

齊景雲眼神示意,幾人另尋僻靜處說話。

圍觀的人已經赦免平身,對於自己能夠親眼見到如此陣仗,全都興奮得滿臉紅光,身上的病痛都忘了。

齊景雲不緊不慢地從懷裏摸出一封信劄恭敬地遞了過來:“皇上的旨意。”

慕容麒抬手去接,齊景雲手裏的信一拐,轉向了清歡:“皇上說,是交給太子妃的。”

慕容麒抿抿薄唇,有點失寵的趕腳。

“肯定是要罵我一個狗血淋頭。”

清歡不情願地接在手裏,將信劄打開,逐字逐句去看:

——冷清歡你個混賬羔子不孝子聽旨。

就這一句話,就可以想象得到,老爺子擬旨時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的樣子。

清歡理虧,撇撇嘴,繼續往下看:

——別撇嘴,知道你被抓一定不服氣,但是現在你兒子在我手上,你要是敢不聽老子的話,老子立即下旨,將皇位甩給你兒子不管,老子也帶著媳婦遊山玩水去。

這口氣,哪有身為皇帝的威嚴與端莊啊,不稱朕改稱老子,活脫脫就是個跳著腳破口大罵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