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份答卷,差距很大啊。”
魏老若有深意的看了孫石鬆一眼。
孫石鬆心頭一跳。
“難道魏老是在暗示我,江辰是亂寫的?”
“這塊投龍銀簡,屬於我了?”
他心中如此想道,不由得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我,首先念孫石鬆的。”
他說道:“青銅鐃,夏商周三代的青銅器,是一種打擊樂器,又稱為執鍾,表麵的紋路也具有當時的時代特征,主要有三疊紋、雲雷紋、獸麵紋、燕尾紋等。采用商周時特有的泥範法鑄造,因為失蠟法要到春秋時才會出現。”
“泥範法的鑄造方法,詳細是……”
魏老念了兩句,就停了下來。
他淡淡道:“後麵的話都是湊字數的,是介紹泥範法的,這和這件青銅鐃關聯不大。”
王德明評價道:“孫總說得很詳細,這確實是商周時期的青銅器,而且用的也是泥範法,說的紋路也符合當時青銅器的特征。”
被王康稱為“張爺爺”的裁判也開口評價:“孫總好像主要做木器生意吧,能對青銅鐃有這樣的認識,已經很不錯了。”
林老評價道:“鐃這件器物,還到不了夏代,是商周的器物,這裏有點小問題。”
孫石鬆立刻賠笑:“您指正的是,是小子我學藝不精,讓大家見笑了。”
魏老繼續道:“接下來,我念一下江辰的。”
場內一寂。
孫石鬆笑道:“要不還是不要念了吧!給林老弟留點麵子。”
“隻要把投龍銀簡給我就行。”
他看向落向桌上的投龍銀簡,目光滿是火熱。
“孫總,恭喜啊。”
有人立刻站起來祝福道。
“江辰還沒說呢,他可是寫了很多。”
也有人提出反麵意見。
“江辰一個酒吧服務員,能說出個什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王康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王德明,你孫子這份肚量,比起江辰可是差得遠呐。”
“年輕人要謙虛謹慎,口下留德,這樣才能走得更遠。”
魏老淡淡道,瞥了王康一眼。
王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魏老的話,他哪敢反駁,隻能掃了江辰一眼,冷哼一聲。
“我開始念了。”
“這是一件周代早期青銅鐃,下有一柄,柄中原本應該放置木段。青銅鐃用於軍旅、祭祀、饗宴。這件青銅鐃,表麵陽刻浮雕獸麵紋、虎紋。敲擊有悶聲,發音渾厚響亮。”
“青銅鐃盛行於商周時期,周代中期後,因體型逐漸變大,工匠無法手持演奏,故倒放於木架上敲擊演奏,在此過程中縮短了手柄,逐漸演變為後世的鈕鍾和編鍾。”
“國內曾在婦好墓中出土過成套的青銅鐃,共有5件,形狀、紋飾一致,唯有大小依次遞減,這是青銅鐃逐漸演化為編鍾的有力證據。”
“為了敲擊出不同音節的聲音,青銅鐃也由大到小編為一組,後續逐漸演化成為成熟的範式,也就是編鍾。”
“青銅鐃采用泥範法鑄造,鑄造難度大於失蠟法,所以是工藝相對粗獷,範縫處錯位會更明顯。”
魏老念完。
場內瞬間落針可聞。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江辰。
仿佛看一個怪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