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斜石,奇峰怪草,密而不陰,幽而不暗,這君子山除了這優美神秘的環境外,更重要的就是這裏的兔兒特別多。
周邊清風輕拂過樹梢,潔白如雪的兔兒安逸悠閑的咀嚼著綠草,絲毫沒一個注意到危險的到來。突然,一陣勁風而過,剛剛活躍的小白兔倒在了地上。
“好肥的一隻!”少女固有的甜美聲音飄過安靜的森林,隻見一個貌似大家閨秀的女子拖著及地的百褶裙的飛奔過來。然而在她彎腰取她今日成果時,一雙骨骼分明,過分白皙的手更快的拾起了那隻可憐的兔兒。
“還我的兔兒!”少女來不及平息氣息,首先朝對方指責起來,看到那幾乎和兔兒一種顏色的素手,心裏對對方首先不屑起來。抬頭一看,果然是個滿麵春風俊邪至極的男人,心裏更加鄙視幾分。不單單因為嫉妒對方的美貌,少女就是江家大小姐江靜初,自小生長在武林之家的她,最敬佩的是那些武林正中的大俠,欣賞的是那些年少有為的少年,而最討厭的莫不過是俊俏的小白臉,尤其是自認不凡的風流公子。
很不巧,眼前這位含笑鳳眼,薄唇削麵的輕浮姿態顯然將她討厭的方麵全占其了。
江靜初柳眉倒豎先聲奪人,“那是我打中的兔兒,快點還給我!”
她卻不知這個君子山上的葉秋本人的確風流成性,呆在這君子山多日,早就無聊之至,今天遇到如此嬌憨有趣的丫頭怎肯輕易放過。
“小丫頭,這君子山是我的地盤,你擅自闖入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兔兒就當我今日的午餐吧!”絕對無恥的話。江靜初對那個小丫頭的稱呼,皺了皺眉頭——最討厭被人叫做小丫頭了。
江靜初在萬分壓抑自己的憤怒才沒有爆發,那裏知道對方不但不收斂,還毫無廉恥之心的靠近她,耳邊傳來對方低低的笑語“隻兔兒送你也非不可,隻要你…。”少女特有的清香繞在鼻尖癢癢的一種心馳神往的感覺混淆他的神經,不知不覺說出後麵本無意的話“隻要你…隻要你一聲情哥哥別說兔兒,本公子的一切都給你。”
轟的一下江靜初臉色大變,自小嬌生慣養武林世家的她,哪見過如此輕薄之人,即使那些風流公子哥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也不敢逾越半分,如今此人竟當麵說出如此輕浮的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掌如風般揮過去。
可對方本已蓄了勢,迅速避開這一掌後,還不忘調笑道“小丫頭,何必動怒呢?這麼凶,誰敢娶你!”此刻的江靜初早已怒火衝天聽到對方的聲音,恨不能把對方的嘴給封住。當下對著那張戲謔的笑臉又是一掌,卻不曾想到對方速度更快不但側身閃過,身體更是輕如飛燕般輾轉變換,竟環抱住她的腰身,一手高舉這戰利品——白色的兔子,一邊汲取少女的發香沉浸在驚喜當中。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江靜初急切之下完全不顧章法,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腳麵上,使其在劇痛之下不得不放下懷中的暖香。
江靜初見機劈手奪兔,葉秋反應也是極快的翻手就擋,不料這一奪一擋之間,兔子反應力飛上空中。
江靜初一心隻想奪兔,不料匆忙溜出來並沒有時間換下這一身拽地百褶裙完全不給麵子,這不剛跳到半空該死的淑女裙就掛住了樹枝,又氣又怒之下,想也不想就嘩的一聲撕去掛住的百褶裙,立刻淑女裙變成一條半長半短的怪裙子,而它主人毫不在意的直衝向兔子。
話說千秋本來也是直奔兔子方向的,卻被江靜初怒碎百褶裙的一幕給驚呆了,但看對方的衣著也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先不說當時時政很嚴,就千秋風流的本性,什麼女人沒見過,可這位單純到無視女德的地步還真沒遇見過。
當下被嚇得愣在樹枝上。
靜初看著即將到手的兔子驚喜不已,卻不料樂極生悲。隻聽到‘嗖’的一聲,麵前紅光閃過,到手的兔子,沒了。
靜初看了看空空的手心,在看看火紅的狐叨著白兔遠去的背影,傻了。
這下樹上的看戲的葉秋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整個樹的的葉子都震得嘩嘩作響。
靜初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然後信手一揮,就聽到身後一聲慘叫伴著樹枝折斷聲,聲聲入耳,女孩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滿意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