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怪事天天有,尤其是今天,一袋錢被當垃圾扔,一群人追趕臭烘烘的垃圾車,甚至不畏惡臭跳進垃圾堆,麻包袋無故失蹤,莫名其妙被揍,又不計前嫌的聊起天來,人生如戲一點沒錯,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都覺得這是不是在演戲……
“你會怪我打你嗎?”小衝舉起手裏的酒對著鬼眼三說,雖如此關心的一問,但也沒有一點愧疚的樣子。
“沒事,我該打!”鬼眼三趕緊也拿起酒與小衝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這才捂了捂受傷的地方說:“不過,你這兩下打得我可真疼啊!”
“哈哈,你的身板算是夠硬挺的了,普通人要是被我打這兩下非得躺上10天,半個月的了!”小衝大笑著說。
“嘿嘿,我在部隊的時候除了眼力最好之外,就是抗擊打的能力最強!在我的那個連隊,無人能及,有著英雄獨在高處的寂寞啊,說真的,我要是和你一起服役就好了,那過程要精彩幾百倍,幾千倍了!”鬼眼三也豪爽的笑著說。
“你也當過兵?”小衝聞言不禁問。
“九七年去當的兵,二零零零年複的員。”鬼眼三自豪地說。
“那以兄弟的能耐不至於混到開垃圾車的地步啊?”小衝疑惑地問。
“唉,人生的際遇千百種,而我遇到的就是最差的那種,複員的時候我被退役辦分到了基層的民政局,但沒呆三個月我就被辭退了!”鬼眼三沮喪著說。
“為什麼啊?”小衝不解的問。
“沒什麼,我隻是把民政局局長的牙齒全打掉了!”鬼眼三想起那老混蛋就來氣。
“為什麼打他啊?”小衝問,敢打你的頂頭上司,那你確實是不想混了!
“看不慣他老是摸女下屬的屁股!”鬼眼三恨恨的說。
“打得好,那後來呢?”小衝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後來我來了廣城跟別人借了點錢辦了間公司,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的時候又倒閉了!”鬼眼三繼續訴說他的不幸遭遇,神情很是落寞。
“這又為什麼啊?”小衝又不解了,好好的公司說倒閉就倒閉的嗎?
“因為女人!”鬼眼三說到這裏不禁歎了口氣,女人是禍水啊!
“女人怎麼了?”小衝問。他也有很多女人,但除了今天的奈美弄了這麼大個烏龍外,好像還沒發生別的大事。
“也沒怎麼樣,隻是把賬上的錢全卷走了。”鬼眼三很無奈的說。
“我去,那再後來呢?”小衝繼續問道。
“後來就是五年漫長的還債日子咯!”鬼眼三說到這裏把罐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用力的捏著手裏的易拉罐直到變形。
“你借了多少?”小衝問。
“不是很多,一百二十多萬而已!”鬼眼三沮喪的道,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要還這筆錢,恐怕他此時也住洋樓養番狗了吧。
“那也確實不是很多!”小衝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別看他現在過得風光,想當初他剛來廣城的時候,還為一碗五塊錢的燒鵝拉粉急得直跳腳呢!
“雖然不是很多,但那五年我基本是沒日沒夜的幹活的,什麼工種我都做過了,就連去醫院背死屍的活都做過了!現在想想,真是不堪回首啊!”鬼眼三想起這些的時候,忍不住兩眼發紅心裏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