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大人,這邊。”身穿重甲的守衛帶著迪蘭一行人往島上走。
如果不是石灘上的白骨和屍塊,平心而論,這個島的景色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沒有高大的樹木,但走過沙灘後,放眼望去,全是連成一片的草原。
在能看到的草原盡頭,一座環形的城堡陰森森地待在鐵絲網之後,白慘慘的石塊像每一個投來目光的人訴說著城堡前的慘劇。
在漸漸走近鐵絲網後,迪蘭押運的犯人們可以看到以後他們的日常生活狀態。
被鐵絲網圍起的草原內,一個個頭發亂糟糟、腳上和手上都帶著沉重的鐐銬,甚至有幾個比起其他囚犯高大得多的壯漢,他們的鐐銬中間還掛著一個方形金屬塊,很顯然,他們比其他囚犯更加危險。
除了這些帶著鐐銬四處走動的犯人,草地上還分布著幾個在犯人中來回走動全身重甲的守衛,其中一個看到了正往城堡走來的押送隊。
當迪蘭一行人走到鐵絲網前的時候,在鐵絲網中間的閘門已經打開,卡洛斯就這樣和迪蘭他們一起走進了這改變他命運的監牢。
正在草地上活動的囚犯們冷冷地看著這群人,但他們的嘴角都不約而同地泛起一絲笑意,這讓他們本來就幾天沒有清洗的臉更顯猙獰。
已經很久沒有新玩伴加入了,監獄的生活真的是有點無聊了呢。
把囚犯押送到檢查房先進行入獄檢查後,迪蘭找到了懲戒之島的典獄長特普準尉。
特普準尉穿著一身已經沒有金屬光澤的鐵甲,一隻眼睛被黑布遮著,而另一隻則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斜貫眼球,每對父母肯定都不願意自己的孩子看到這張恐怖的臉。
對這種滿臉傷疤的老兵,人們下意識的會認為這是戰爭的創傷,,但這句話在特普準尉這裏可不適用,要不然,特普不會參軍二十多年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準尉。
他臉上的傷痕可都是打架鬥毆留下的,可見他的脾氣有多麼火爆,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被調來當懲戒之島典獄長的原因。
“特普大人,我這次押送途中在海上救了一個叫卡洛斯的年輕人,他已經失憶了,但把他帶回奧斯特拉是違反規定的,所以我想把他留在您這裏。”在遞交了押送犯人的花名冊後,迪蘭提起了卡洛斯的事。
“哦?”特普抬了抬眼,他想知道那個叫卡洛斯的年輕人為什麼沒有拒絕這個提議。
卡洛斯被帶到特普麵前,這個中年男子看他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好像他是一隻等待處理的實驗品。
“特普大人,您好,我是卡洛斯,還請您多多關照。”無論心裏多麼討厭特普,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嗯,你就先留在這,”特普感覺這個清瘦的並且有一頭淡金色頭發的年輕人身上一定有某種秘密,“拉金,你把卡洛斯帶到222號房去,讓他先住那。”
“222號房?”一直在特普邊上站著的侍衛官拉金聽到這個詞瞬間瞪大了眼睛,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同時把臉上震驚的肌肉平複下去,“卡洛斯是吧,你跟我來。”
卡洛斯當然注意到了拉金表情的變化,但他也沒表現出好奇的神色,再向迪蘭子爵道別後便跟著拉金向城堡深處走去,迪蘭對他不壞,卡洛斯可不希望這是他見迪蘭的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