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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銘還在軟磨硬泡,那年輕交警倒是有心放她一馬,奈何那邊有頭頭坐鎮呢,借他倆膽,他也不敢啊!
正想著頭呢,頭就來了。
陳翔問道:“什麼情況?”
交警道:“喝了點酒,無證駕車。”
陳翔誇張地道:“這麼嚴重,那要扣車、拘留。”
李毅一聽要拘留,也嚇了一跳,辯解道:“同誌,沒這麼嚴重吧。”
陳翔語氣一厲:“這事非常嚴重,影響十分惡劣!值此國際鋼鐵年度峰會召開之際,要是出個什麼交通事故,再萬一撞了外國人,怎麼辦?”
“這不還沒發生那麼嚴重的事嘛!”金銘頂了一句。
陳翔冷哼道:“等發生了,就不隻是拘留這麼簡單了。小剛,帶走。”
劉明明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切,這時跳了出來,陰陽怪氣地笑道:“喲,這不是李毅同學嗎?怎麼在這裏啊?”
陳翔接話道:“還是學生?哪個學校的?打電話通知他們學校,叫他們學校來領人。”
這是要往死裏整了。一個學生進了拘留所,還要校領導來領人,想不出名都難了,這一出名,隻怕退學都有可能。
劉明明故作思索的道:“好像是南方大學中文係的吧?大四?對,差一年就要畢業了,真是可惜。”
李毅知道是他搞的鬼,卻也無可奈何。誰叫自己犯錯在先呢!
那邊公安局的人打著哈欠過來:“什麼情況?兄弟們都困死了,這大半夜了,也沒罰幾個錢,還不如回家抱老婆睡覺呢。”
另一個人就笑他:“吳傑,你哪天晚上抱著老婆睡過覺了?還不是打著加班的旗號,在那些按摩店裏混。”
陳翔把情況一說,那兩個警察笑道:“嗬嗬,現在的學生啊,真是墮落的一代啊。進了局子,不死也叫那小子脫層皮!好啦,我們先收工啦!”
李毅聽了,倒吸一口涼氣,心裏再清楚不過,一旦進了局子,什麼都是他們說了算,他們就算誣你搶劫銀行,也自有他們的辦法逼你招供。這些人明顯跟劉明明是一夥的,自己要是進了局子,能有好果子吃?
李毅頭一次對國家暴力機關產生如此大的恐懼,同時也對官員的權力,第一次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一個副處長的兒子,就可以支配這些人民警察和交警,為他們公報私仇!這個認識,不可謂不深刻。
難怪曆代以來,不論貧富,人人削尖了腦袋往公門擠。窮人自然要靠當官來進身,富人何嚐不需要捐官來保平安?沒有權力在後麵,所謂的富,又能持續多久?
金銘大聲道:“喂,你們還講不講道理?”
沒人搭理。
劉明明嘿嘿笑著,玩味的欣賞著眼前這一切,讓他失望的是,李毅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大吵大鬧或是哭泣,更沒有上前來求他。
“看你硬到幾時!”劉明明惡毒的一笑,準備離開。
李毅問陳翔:“他們也是醉駕,你怎麼能放他們走?如此執法,不怕有失公允嗎。”
陳翔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報以不耐煩的一笑:“關你什麼事?用得著你來教我做事?”
李毅道:“你們是人民的公仆,你們手中的權力,是人民賦予你們的。你們就這麼踐踏權力?”
陳翔啪的一聲踩熄了剛剛扔掉的煙頭,指著李毅鼻子道:“小子,你什麼人?權力?你有權力嗎?你配談權力嗎。”
李毅悲哀的搖頭歎息。
“喲嗬!你還看不起我咋的?”陳翔雙手抱拳,捏得骨關節劈裏啪啦地響。
“你還想打人不成?”李毅皺著眉頭,他也是個不肯輕易吃虧的主。
“打你怎麼了?我告訴你,別說我沒動手,就算我真把你揍成豬頭,老子也照樣沒卵事!”
李毅還要逞強,一個派出所的民警過來勸道:“好啦,囉嗦個啥?走走,早完事,早睡覺。”低聲向李毅道:“在這裏糾纏沒用,待會交點罰款就可以回家,沒什麼大事。”
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李毅自然也知道,問道:“車呢?怎麼辦?”
民警打了個哈欠道:“過兩天,你再去領出來就行,也是交罰款。”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李毅想想,也隻好這樣了,一時之間,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陳翔見李毅偃旗息鼓,得意的示威。
忽然金銘一聲尖叫:“你幹什麼?”
李毅生怕她出事,靠近她問:“怎麼了?”
金銘指著那個叫吳傑的民警,帶著哭腔,跺著腳道:“他摸我屁股!”
見金銘說得鄭重,在場的人都信了幾分,特別是跟吳傑相熟的,更是信了個十成。那個吳傑,本就是個色中餓鬼,見金銘長得漂亮,又滿以為她人落在自己手裏,就算吃了虧,也必然不敢聲張,哪裏料到這今天碰到硬茬了。
李毅怒道:“你們是人民警察嗎?我要看你們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