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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us並不住在莫城裏麵。
李毅一行人,被帶著上了車輛麵包車,車子出了郊外,穿過鄉間小徑,開往夜色多麼好的莫斯科的效外。
“毅少,會不會有詐?”錢多道:“怎麼跑到這麼荒涼的地方來了?”
李毅道:“寶物是真的,那就不會有什麼詐。lotus想把寶物脫手,又害怕被人算計,更害怕被人舉報,為了躲開麻煩,他肯定會多幾個心眼。換作我,也會狡兔三窟。”
童軍道:“可是,我們跑這麼遠,增援的隊員們不一定跟得上來。”
李毅道:“等會小心應付就行了。”
車子在一莊農莊前停了下來,農莊裏麵一片漆黑,寂靜無比。
從外表看上去,這座農莊很普通,和它周圍許許多多的農莊一樣,淹沒在無邊的黑夜裏。
矮胖男人就是司機,他下車之後,打了一個忽哨。
農莊的大門被打了開來,一個小燈亮起來,在眾人麵前晃了晃,一張奇醜無比的臉出現在李毅眼前。
這張臉上,少了許多正常人擁有的零件,比如說一隻眼珠,一隻耳朵,還有半邊鼻子。
一個人若是少了這麼多的正常零件,再英俊的人也會變得不堪入目。
比少了零件更可怖的是,這張臉上還多出不少東西,一個大肉瘤,四、五條大刀疤。
這樣的組合,集中在一張臉上,那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李毅的確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瓦西裏,這位就是大金主。”矮胖男人似乎早就見慣不怪了,熱情的和醜男人打招呼,說:“他們是來見lotus的。”
醜陋的瓦西裏,麵無表情,或者說。這樣一張臉上,已經表現不出任何表情,他舉著手電,抬了抬頭。
李毅感覺到。這個隻剩一隻眼的醜男人,正在打量自己。
“進來吧!”瓦西裏說話的聲音,也跟正常人不同,喉嚨裏像被多放了一片震蕩器,發出來的聲音,很古怪。
瓦西裏在前帶路,眾人這才看清楚,原來他隻有一隻手,雖然雙腿俱全,但其中一條腿隻有半截是真的。還有半截裝著假肢,若不是為了行動的平衡性,估計這個醜男人都不屑於裝這假肢吧?
李毅和童軍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深深的憐憫和疑惑。
該是什麼樣的遭遇,才讓一個正常男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莊院裏響起一陣狗吠,瓦西裏用假腿在地上敲了敲,狗叫聲就停止了。
木門吱呀一響,瓦西裏帶著李毅等人,進入莊園的房間。
裏麵簡陋得不能再簡陋了,就跟瓦西裏的身體一樣,能省的全都省了。隻剩下必要的能夠維持日常生活的用品。
“lotus就在這裏?”李毅等人心頭,閃現團團疑雲。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富裕人應該住的地方。
矮胖的帶路人,並沒有跟進來。
莊園裏隻有醜陋無比的瓦西裏。
瓦西裏走到東麵的牆壁前,移開掛在上麵的一件舊衣服,朝牆壁上按了下去。
地麵上開了一個大洞,裏麵透出溫暖的燈光。
這是一個暗室。有精致的樓梯可供下去。
瓦西裏用僅餘的那隻手,指了指暗室,示意李毅他們下去。
錢多道:“毅少,這裏太古怪了!這算不算是請君入甕,自投羅網呢?”
瓦西裏似乎看明白了眾人的心思。他將身子一縱,靈巧的跳進了暗室裏。
這是一個多麼靈活的殘疾人!別看他隻有一條腿和一隻手,但靈活得跟一隻猴子似的!
李毅邁上暗室的台階,裏麵有一股清涼的風吹上來。
童軍等人緊隨李毅下去。
一下到暗室裏麵,眾人立即眼前一亮!
裏麵的陳設,何其奢華!與上麵的寒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暗室的地麵上,鋪著柔軟的地毯,牆麵上掛著各種各樣精美的擺件,房間裏的家具,無不透著高檔大氣。
一張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坐著兩個女人,她們臉上戴著半邊麵具,讓人看不清廬山真麵目,但從她們苗條玲瓏的身體猜測,這兩個女人,應該都很年輕。
而從她們一頭長長的黑發上看,應該是亞洲人。
暗室裏,還站著幾個人,有男有女,一個個都是精光內斂,幹練而強悍,肯定不是省油的燈。
看到李毅走進來,沙發上的兩個女人,相望一眼,然後站了起來。
“誰是lotus?”李毅問。
“lotus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合。”一個站著的金發碧眼的白種女人,用曼妙的聲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