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宴,你瘋了!放手!”
人被死死的扣在床上,不管她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
陸少宴冰涼的手指輕輕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冷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瘋了?”
他的聲音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柔情,此刻的他聲音令她恍如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我瘋了也是你媽逼瘋的!”
話音一落,他便低頭吻住了她的脖子。
男人陰寒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空洞的眼神,報複的快感幾乎讓他忽略了她臉上的痛楚。
“顧初,你看到了嗎,你那個媽媽就是這麼無恥,為了金錢可以隨意的出賣與丟棄,而你從出生就隻是她用來換取的籌碼!”
他的聲音如同一刀一聽到的刺入她的心口。
“你什麼意思?”顧初猩紅著雙眸望著他質問道。
“什麼意思?”陸少宴恥笑一聲,“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啊?”
他眼底的恥笑令顧初心裏一陣恐慌。
不可能!
連連搖著頭,隱忍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嘴裏一直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會這樣的!”
“不會嗎?”掐著她下頜的手指不斷用力,劇痛令她的慌亂的神誌清明了過來。
“顧初,你忘記了,剛才是黃麗雲親手端給你一杯牛奶!”
‘轟’的一聲,顧初隻覺得腦海中的緊繃的一條弦瞬間崩斷了。
怎麼可能是……不會的!
她的親生母親啊,她怎麼會這麼狠心!
為了能夠嫁進陸家,為了能夠衣食無憂,她的親生母親竟然將她當做禮物一般送給了陸少宴!
“不是的!”
哪怕她的心裏已經有了定奪,可是她始終不願意承認,媽媽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她的偏執在陸少宴的眼裏就像是一場笑話,他不屑一顧的俯下身,溫熱的呼吸盡數的噴灑在她的臉上,可是傳遞到心底的卻是刺骨的冷意。
“顧初,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嘛,就是你那個下作的母親,親手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就是為了換取的我一個點頭。”
積蘊了這麼久的淚水,終於隨著他這句話絕地了。
不可能的!
她的親生媽媽,一直教她讀書識字的人,怎麼回事陸少宴口中的那種女人。
拭掉眼角的淚水,顧初憤憤的看著麵前冷麵的陸少宴,曾經那個將她捧在手心的男人,此刻卻如同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將她摔進了不見天日的深淵,再也爬不出來。
“陸少宴,為什麼?”
冷眸一顫,對上她不可置信的眼眸,陸少宴反問一句,“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就算是黃麗雲要嫁入陸家,就算是需要陸少宴的點頭,可是這與她何幹?
為什麼他會這麼對她,如同真得隻是一個靠出賣身體的女人!
明明就在幾天之前,他們還是在一起的玩笑說鬧的,現在怎麼竟然直接敵對了。
而他看著她的樣子就像真得如同是望著仇敵一般。
“為什麼!”陸少宴忽然俯身,一口咬住了她泛白的唇瓣,用力咀嚼著,直到兩人緊貼唇齒間有血腥味彌漫。
顧初接近全力的掙脫著,可是奈何四肢被緊實的綁在床上,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空蕩的臥室裏,隻有她淒厲的嗚咽聲在回蕩著。
她的所有聲響被他盡數下咽,直到一陣撕裂的劇痛,顧初知道,‘籌碼’的身份坐實了。
幾次暈厥又被他咬著脖子的刺痛喚醒,窗外一聲悶雷閃過,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的砸在窗戶上,就如同是砸在她的心口一般。
好痛,身體好痛,心好痛。
可是除了承受著,她沒有別的辦法。
一聲悶哼在耳旁響起,他翻身離開,不帶有絲毫的情感。
直到走到門口的時候,陸少宴腳步一頓,留下一句,“母債女還,所以顧初這就是你的命!”
母債女償!
這是她的命!
不是的!
這不是她的命!
她不會一直被他們這麼折磨下去的!
被親生母親出賣,被心愛之人唾棄,她……她不要這樣的命,可是,她又該怎麼樣掙脫掉這肮髒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