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麵幾乎要凍結她所有的筋骨,顧初不知道哭了多久,求了多久,直到再一次響起開門聲。
“顧小姐,您沒事吧。”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恍然的抬眸,眼中夾著淚水,顧初下意識的躲避,結果女人直接走了進來,趕緊拿過架子上的浴巾就要去給顧初蓋上的時候,顧初卻慌亂的閃躲著。
“走開!你走開!不要碰我!”嘶啞的聲音慌亂的呼喊著。
中年女人蹲下身,伸手輕輕的拍著顧初的肩頭,“顧小姐,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這裏的管家,我姓蘇。”
管家?
緩緩抬起頭,顧初看著麵前的蘇姨,“他走了嗎?”
蘇姨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
點點頭,蘇姨說道:“陸總已經離開了,您快出來吧。”
由著蘇姨給她換了一件幹淨的衣物,然後又躺在了床上,如同在出租屋一樣,除了喘息她一動都不動。
蘇姨來勸了好幾遍,顧初死寂的仿佛沒有了聲息一般,直到蘇姨沒有辦法,給陸少宴打了一通電話。
屋漏連夜雨,顧初被關在別墅一整天,迷迷糊糊到了後半夜,終於睡著了之後,一道閃電劃破天空。
‘轟隆’一聲悶雷,顧初恍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整整三天三夜了,她什麼東西都沒有沾過,這是鄉下的習俗,對冤死過去的長輩,作為晚輩就要避食七天七夜。
她這才是第三天,還有四天。
隻是就算沒有這個老規矩,她也一口飯都咽不下去。
外婆的死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好好的怎麼會忽然就窒息而亡了呢!
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所以才會讓傅子曄幫忙去查一下。
蜷縮在被子裏,手指緊緊的抓著被子,顧初顫抖著身子的看著窗外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忽然腦海中浮現出了生小蠻那天。
也是一個雨夜,一道雷響將她吵醒,肚子一陣劇痛,結果沒有等到她將獄警喊來,養水就破了。
暴雨夜晚,冰冷的監室是她最後的一絲意識。
孩子出生了,卻因為營養不良隻有3斤6兩。
她沒有母乳,小蠻從出生便喝奶粉長大的。
如果不是監獄長,小蠻也許早就……
一晃,六年過去了。
又是一個人孤單的雨夜,顧初卻早就沒有了少女時期的懦弱。
忽然,窗外一道人影閃過,顧初眼眸一顫。
有車窗擰動的聲音。
這裏在郊區又比較偏,這裏隻有她跟蘇姨,如果有人來行竊,那……
手下意識的摸到了床邊的燈,顧初身體無力,隻能警惕的拿著燈看著被緩緩打開的車窗。
一個身影從車窗外鑽了進來,顧初立馬全身戒備。
穿著雨衣的黑影轉身,高高抬起的台燈正要朝著玻璃扔去的時候,忽然力道一收,顧初驚訝的看著那人,聲音疑惑,“子曄哥?”
正要關窗的傅子曄動作一怔。
趕緊關上車窗,傅子曄轉身走了過來,摘下帽子,“小初,是我!”
“子曄哥,你怎麼來了?”
傅子曄無奈的歎了口氣,環顧四周,小聲問道:“今天早上我已經把小蠻送走了,本來下午去找你的,結果發現你不在家裏,聽鄰居說你被一個男人帶走了,我一猜就知道是陸少宴,所以就去查了一下監控,結果就查到了這裏。”
說完,傅子曄拿起一旁的外套遞給顧初,“小初,我帶你走,陸少宴這個瘋子,他想讓你參加婚禮。”
“婚禮?”顧初的無力的抬起手結果外套不解的問道:“什麼婚禮?”
“他跟米藍要結婚,可是米藍非要讓你做伴娘,於是陸少宴便把你綁了過來,讓你去參加婚禮做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