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曄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做而且不得不做!”
“你想做什麼?我能替你做什麼?”傅子曄知道他勸不了她,所以,他能做的就隻是能夠助她一臂之力。
她不想把傅子曄牽扯進來,但是,如果沒有他,她的機會根本無法實施。
“子曄哥,如果你真的打算幫我,可能會真的得罪陸少宴,你難道不……”
傅子曄搖搖頭,“顧初,六年前我不在,所有才會造成了那一幕,現在我回來了,我不會再讓陸少宴傷害你一分一毫!”
說完,傅子曄的手緊緊的攥緊了顧初的手,“隻要能夠保護你,我就是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對上傅子曄篤定的雙眸,顧初點了點頭,也許這輩子她真的要虧欠傅子曄了,如果可以她願意用命去償還。
“子曄哥,你放心,我隻需要你幫我……”
兩人剛說完話,窗外燈光閃過,加上之前她似乎聽蘇姨給陸少宴打過電話,所以,顧初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陸少宴回來了。
“子曄哥,你快走,陸少宴回來了。”
“我不怕,我……”
“子曄哥,如果你不走,我們的計劃就完成不了。”
傅子曄臉上一陣為難,可是看著顧初的篤定的眼神,傅子曄也隻好點頭離開了。
依舊是從來的窗戶離開,傅子曄走後,顧初撐著癱軟的身子下了床,將地上的水漬全部擦拭幹淨之後,剛趴回床上,陸少宴便一腳踹開了房門。
一陣冷風隨著房門襲來,裹在被子裏的顧初隔著厚厚的被子還是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一把將被子掀開,陸少宴拎著顧初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顧初,你跟我玩兒絕食是不是?你以為我願意將你帶到這裏?是小藍,小藍非要讓你作為我們婚禮的伴娘,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安分分的好好吃飯!”
果然,他要娶米藍了!
他竟然真的讓她去參加他的婚禮!
陸少宴,你難道就在真的這麼絕情嗎?
為了米藍開心,你真的要讓我去參加你的婚禮?
難道這麼多年的陪伴,曾經的美好,昔日的情分你一點兒都不在乎嗎?
心裏有無數的話想要問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恭喜你,陸少宴。”
咬牙切齒的一句話六個字卻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刀刃,傷敵自損八百。
可是,她如果不說出口,心裏的陰霾會一點點的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的。
嘴角殘忍一笑,在聽到顧初的那句恭喜時,他的眼底便不由的閃過一抹異樣,不過瞬間就被他壓製了過去。
陸少宴朝著門外擺了擺手,門外走進一個一身白大褂的男人。
隨手將顧初扔在了床上,陸少宴殘忍的說道:“不吃也可以,我給你吊營養針,讓你想死都死不了!”
從床上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慘白的臉上忽然一笑,“我會乖乖吃飯的,我一定會好好的參加你陸總的婚禮的!”
她的話咬牙切齒,可是臉上卻是帶著笑意的。
這樣矛盾的情緒變化令陸少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越來越陰沉。
“顧初,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我覺得你還有一個外婆是不是。”
嘴角的笑意瞬間僵硬,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濃烈,緊要的後槽牙幾乎要崩碎一般。
激烈的對峙中,顧初忽然輕笑一聲,“陸總,威脅人這種招數是不是太低級了?”
說完,也不等陸少宴發怒,顧初接著說道:“陸總都不嫌棄我是個勞改犯還能讓我參加婚禮,那已經是我的至高無上的的榮耀了,所以……陸總,你放心,婚禮那天我一定早早就去的。”
那天晚上,顧初坐在餐桌上一邊吃著飯一邊流著淚。
淚水與飯菜融合在一起,隨著腸胃下咽演化為恨。
她一定會好好吃東西的,她還有血海深仇沒有報,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出任何意外,哪怕現在吃飯已經破壞了老家的習俗,是對外婆的大不敬。
但是……
“外婆,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嗎?我要報仇,我要讓害您的人付出該有的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