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間，名為“雲尖”的長槍向後抵去，陸堯緊接著轉身，卻發現是睡眼惺忪的蘇可
“陸哥哥，我睡醒了，要不我來換班幫你守夜，你去睡會覺吧。”
陸堯有些哭笑不得 根據自己常年熬夜的經驗，現在應該是午夜三四點，
這個時間睡醒，這妹子也是人才
“我不困啊，你接著睡吧。”
“可是我醒了誒，還是陸哥哥去睡吧。”
“我真的不困啊，要不我給你說段相聲。”
“相聲是什麼啊，要不陸哥哥你接著給我唱你的歌吧。”
“大半夜的唱歌，你想把狼招來？”
一番對話下來，蘇可被陸堯逗得吱吱發笑
“既然你不困，那我們聊會天吧。”
陸堯看了看蘇可，插科打諢還行，但自己真的不擅長和女生聊天啊，大學的時候人稱話題終結者。
不過既然人家妹子提出了要求，自己當然不能拒絕
“可以啊，你想聊什麼？”
“陸哥哥，你說我們現在算夫妻麼？”
陸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夫妻？應該不算吧，畢竟我們還沒領證... 還沒成親啊”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陸堯連忙改口，但蘇可似乎並沒有注意，而是繼續說道
“可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樣也不算夫妻麼？”
“當然不算了，夫妻要先成親拜堂才行，
我們現在應該叫對象”
陸堯思索片刻，給出了自己認為符合這個世界的答案。
“對象？這是什麼叫法？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啊 對象在我們家鄉那邊指的是互相喜歡的男女，就像一對大象一樣天天膩在一起。”
陸堯有些繃不住了，這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離譜
“可是兩個互相不喜歡的人，隻要拜堂成親，也叫夫妻麼？”
得到想要解釋的蘇可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接著問道
陸堯聞言，沉默片刻開口道
“我認為是的，
在這個世界上，你未必找得到真正愛的人，也未必找得到真正愛你的人，但無論如何，隻要拜堂成親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不是麼？”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個生下自己之後便無影無蹤的女人。
也許是意識到陸堯的神色有些落寞，蘇可急忙換了一個話題
“那陸哥哥，你是從哪裏來的啊？”
“我麼？我是從天上來的。”
“天上？天上也能住人麼？”
“當然可以了，天上不僅能住人，而且是和這裏截然不同的世界。”
蘇可似乎來了興趣，雙手托著下巴
“是天上不好麼？為什麼陸哥哥要下來呢？”
“天上的世界很好，但對於我來說不好。”
陸堯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他確實不願意回憶那一段經曆，那隻會讓他感到窒息。
“好可惜哦，還想以後讓陸哥哥帶我去看看呢，不過既然陸哥哥不喜歡就算啦。”
“為什麼要去看看？你不喜歡這裏麼？”
話剛出口，陸堯便有些後悔
她怎麼可能喜歡這裏呢？
天生便帶有燭龍印記，從小體弱多病，前段時間還要被當作祭品抓走，如今又離開家鄉。
而自己之所以覺得這個世界還不錯，大概率也是因為這個係統的存在。
可能命運就是這樣
總是喜歡捉弄那些已經備受折磨的人吧。
蘇可睡著了，靠在陸堯的肩膀上。
陸堯笑著摸了摸蘇可的頭發，
這是他第一次摸女人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