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不回,雙手探出,攝魂術施展開來。
對於一名普通人的魂魄還是很好取來的,一個呼吸沒到,就提煉了出來。存入玉璧之中,等會找個安靜的第二煉化了說不定又能提升修為。想到此沐彬很是開心,沉靜在上回吸收了黃長老的仙魂一下提升那麼高的幸福中。
正在他轉生要走的時候,那名孕婦忽然回過神來急切的喊道:“恩公!恩公且慢。”
沐彬停下腳步。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然小女子自知自己或不成了,能不能請恩公救救我的孩子,他還沒有出身就要離世,作為母親我心有不忍。”婦女懇切的道。
“你孩子在哪裏,我很忙可能沒有時間,你說說看,順便我就救下,埋你的那人很厲害”說著沐彬指了指遠離的那名大漢道。意思就是說,你不要指望我去對付那位大漢救下你的孩子,我打不過他。
“恩公,不需要對付那人,麻煩給我一把刀就好了”婦女氣息微弱的道。
沐彬沒有在猶豫扔了把匕首到他麵前,婦人,拿起匕首,忽然掀開自己身上的外套。往下褪了褪棉褲。麵對沐彬此時也沒有多少羞澀。
反而是沐彬麵紅的轉過麵去。
“樸茨”
匕首入肉的聲音忽然想起,沐彬猛然回頭,確是發現,婦女把匕首狠狠的插在自己的小腹,並且慢慢的劃動,他好像費勁了全身的氣力,用盡了靈魂的力量。才把肚皮劃開了十幾寸長的口子。
要緊牙關從肚子中取出了他的孩子,小家夥渾身血肉淋漓。她舉著孩子低沉的一字一頓的道:
“恩公,孩子在這裏。”雙手舉的老高。
看著這位婦人,沐彬無淚的眼眶開始打轉,可惜沒有淚水。這位婦人,這位母親太過於偉大,怎麼不讓人感動,怎麼能讓他忍心拒絕。
沐彬雙手接在懷裏,確實發現孩子麵頰烏黑,顯然是中了劇毒,命不就已,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不敢告訴婦人,他不想讓婦人在死之前知道她的孩子命不久已。他不想讓這麼一位偉大的母親死不瞑目。
倒提著孩子,拍了拍他的腳。孩子忽然哇哇哇哇的哭了起來,但是聲音卻是有點沙啞和微弱。
“恩公,謝謝你,我知道你是鬼修”婦人極其緩慢的道。
聽了婦人的話,沐彬立馬寒毛乍起,下意識就想跑。這段時間他東躲西藏怕了,這回被人提起鬼修,才會慌張。他忘了,眼前沒有人能威脅他。
“恩公,你不要怕,鬼修也是修士,也有好人,我的孩子看他相貌和哭聲注定是活不成了。
我中了銷魂散,沒想到毒性這麼強烈已經蔓延到了他身上”
“那銷魂散可有解藥?”沐彬急切的問道。
“有,但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啊。恩公你可有紫河車沒有?”
“沒有,紫河車太血腥我不想煉製。”
“恩公,你錯啦,這個世上沒有血腥的武器,隻有血腥的人,紫河車是蘊養靈魂的法寶,有人殺人取魂,用來裝凶魂,有人卻用來救人,幫人穩固靈魂,比如救我這孩子,把他的靈魂養在紫河車內就可以保住靈魂不被消散,等以後找到解藥解了這毒,在讓他的靈魂轉世從來。”
“你說再說也沒用,我沒有紫河車,多說也是徒勞。”沐彬無奈的說道。
“有恩公,我就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我的胎盤可以做成紫河車,你可以用我的胎盤做成紫河車,我自己可以成為這紫河車的主魂,潤養我的孩兒沒有問題。我自己也是修士,不需要吸收額外的仙魂碎片。”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嗎,我看恩公也是善良之人,本來不官您的事,您卻救我們母子於危難之中。恩公你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們吧。我本是仙門弟子,受奸人陷害於危難之中。
承蒙恩公相救才免於羞辱,我知道鬼修不容易,恩公因該是剛修成鬼修不久,對這一係還不太了解,我出身邙山,對鬼修一係了解頗多。
對修仙界知道的也不少,或許能幫到恩公,看恩公把那家夥的魂魄收到玉璧之中,其實恩公可以把他收到養魂木之中。
跟著恩公或許哪一天我還能複活。即使不能複活我也能每天和我的孩子在一起。隻求以後恩公尋得解藥,能放我孩子轉世去。奴婢願意跟隨恩公,鎮守紫河車。”說著聲淚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