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什麼價值,山地又是什麼價值,在場的都是農家人,誰心裏還沒點數?
杜月娘點頭,不等王翠花狡辯繼續補刀,“我娘不肯,她就將我們趕出了村子,將我們孤兒寡母趕到了這隨時會有野獸出沒的山腳下。要說心狠,誰能比得過她?”
一盆髒水妥妥的潑到了王翠花的身上,任她渾身長嘴都說不清楚。杜月娘定定的看著她,因打小沒爹,原身是個軟弱的性子,這些年沒少被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欺負。如今她來了,這些人還想拿捏她,真當她是泥巴做的,想搓扁揉圓就搓扁揉圓?!
王翠花見她冤枉自己,跳起來伸手就要打她,嘴上也罵罵咧咧了起來。“好你個小賤人,你個偷野男人生野種的賤貨,你竟敢冤枉我!老娘什麼時候把你們孤兒寡母趕出村子了?你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冤枉我,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娘跪下來磕頭道歉,老娘撕爛你的嘴。”
“王翠花,你敢動我閨女一手指頭你試試!”見王翠花要打杜月娘,馬氏立刻衝了上去,一把揪住王翠花的頭發,眨眼間兩人就扭打到了一起。
這本就是下田農作的時辰,村裏的不少人家的田地都靠近山腳下,是以這邊的動靜很快便引來了不少村民。
“喲,這不是王翠花嗎?咋地又來梅花家鬧事了?”馬嬸擠進人群,看不慣的問。隨後見劉氏也在,當即眉毛倒豎的怒吼:“劉氏,你個小賤蹄子不在家生火做飯,來這邊生什麼事?”
劉氏見婆婆來了,急忙退出門外,小聲道:“娘,您咋來了?我這就回去做飯,這就回去。”
“你站住!看你來得挺早,她們怎麼打起來了?”馬嬸立刻喝道,問出了所有圍觀村民最關心的問題。
婆婆發話,劉氏哪敢隱瞞,立刻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個清楚,包括杜月娘最後說的那些話,也一字不差的說給眾人聽。
村民們一聽王翠花這麼不是東西,竟想要用她家的孬地強換人家的水田,當即對著王翠花指指點點了起來。
“我說翠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有人換地這樣換的?你山地一年能打幾斤糧,人家水田一年能產多少,沒你這樣換的。”小許氏前幾天剛因地裏用水的事和王翠花大吵了一架,現在見對方理虧,立刻跳起來指責道。
“你他媽閉嘴,這和你有雞毛關係。”王翠花也不是吃素的,一張嘴就回罵了過去。
小許氏一聽,轉頭對村長媳婦兒哭訴,“嫂子你看她,她今天敢搶杜家的水田,明兒說不準就敢搶你家的地。虧了您平日裏總教導我們要講道理、和睦鄰裏,我看啊她是沒將你的話當回事。”
“放你娘的狗臭屁,許娟你再敢抹黑老娘,老娘撕爛你的臭嘴。”王翠花氣得要死,這下手也越來越黑,狠狠一腳朝馬梅花踹了過去。
杜月娘見她下黑手,急忙上去拉開馬氏,順手抓住她的腳踝,做出被她踹得一個踉蹌的樣子,將她往前輕輕拉了一把,讓她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劈叉!
噗呲一聲,好像什麼東西被撕了一樣,村民們好奇的睜大了眼睛,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王翠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