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身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蕭雨從幻想中驚醒,原來是戰刀自己紮在了昨日被李靜刺穿的傷口之上。“你怎麼就之能想到一些餿主意呢?”蕭雨沒好氣的質問開了神秘老人。
“你看他!”老人說的自然是黃天齊。
黃天齊的七竅開始往下滴血,那些掉落在雪上的血液沒有落入雪中,而是從那些積雪中長成一個巨人。圓滾滾晶瑩的血珠子在落在地上就長出一個雪巨人。
那些雪巨人一個個都朝著蕭雨走來。蕭雨砍了一刀,那巨人掉下一個胳膊,可是馬上就又有積雪補充上來,你砍掉的胳膊再一次長了出來。
蕭雨又砍掉他的頭部,雪巨人的腳步依然沒有停下,他們是不知道疼痛的。那些雪巨人已經有了黃天齊的血液,每一個都按照他的意思行進。他們把蕭雨包圍起來。在蕭雨的四周形成一道雪牆。
蕭雨的戰刀怎麼砍都無濟於事,那些雪巨人一直再往中間聚合,那些雪巨人互相擠壓,自身都已經融合,剛才還有十幾個,現在已經隻有四個了。隻是比剛才的大出了不知多少倍。
現在怎麼辦?蕭雨在心裏默默的念叨,忽然他想到了武輝的七星武技,那戰刀馬上就布滿了火光,可是這火光分毫不能傷害這個雪人。
肯定不是武技太低級了,蕭雨想到。武技即便在低級,隻要在高手手上就是殺人的利器。就像有的人即便是用一片花瓣也可以殺人。
那雪人聚合的更厲害了,蕭雨感覺現在似乎隻有兩個人了。而且這些雪人是黃天齊用鮮血所祭煉的,已經有了他的一部分意識。蕭雨也想用自己的血祭。
蕭雨用戰刀劃破自己的右手掌,在用右手掌緊緊的握住刀柄,鮮血順著刀柄流到了刀身,蕭雨再次催動真氣,那戰刀上麵的火紅似乎有了人的形狀。他每每揮動一下,就能在雪人身上砍下一個缺口,蕭雨終於從雪人中殺了出來。
迎接他的還是黃天齊,黃天齊已經拿著軟劍開始向他進攻,他的軟劍上麵似乎有一種奇特的東西,每天那把軟劍晃過蕭雨眼前的時候蕭雨就覺得一陣恍惚。
現在這個世界的力量已經開始出現,蕭雨的移動變的異常艱難,他已經抬不起步子,他在原地站立,提著戰刀吃力的抵擋黃天齊的進攻。
蕭雨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他想躺下,可是他定住了,他已經躺不下去了。蕭雨混亂的意識開始胡思亂想,忽然他明白了。
黃天齊的軟劍這次是奔著蕭雨的胸口,扭曲靈動的攻擊。蕭雨舉起了戰刀,黃天齊的劍已經到了蕭雨的心口。剛才還擋在心口的戰刀突然就被蕭雨抽走了。
黃天齊的劍身紮進了蕭雨的身體,黃天齊順著劍身的顫抖能感受到蕭雨的心跳,心跳越來越微弱,最後停止了。他知道蕭雨已經死了。
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黃天齊的世界已經消失,那已經堆積了上百年的積雪瞬間全部都變成了流水,山頭馬上都低下去很多。黃天齊收回自己的真氣,把劍收好,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蕭雨。
轉身離開,忽然他感到胸口一涼,低頭發現自己的左胸口多出一把刀尖,黃天齊的眼睛睜的很大,嘴巴也張的很大,可是他還沒有回頭就已經倒下了。
天上雷聲大作,一道閃電劈中了山峰,這裏的一切都被掩蓋了,人們看到的隻是一個曾經高聳如雲的山峰,現在變成了一個平頭小山。
後記
後來蕭雨沒有回去,黃天齊也沒有回去。
人們為了感激蕭雨,蕭寒就成了破天城的城主,武技大陸最大城市最年輕的城主。可是沒有人在見過蕭雨的蹤影。
後來有人說他見到兩個女子帶著一個很像蕭雨的小孩,可是也隻是聽說。
燕城外多了一座平頂山,每年都有無數人來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