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佛陀還是個活人，但也已經被嚇得失心瘋，除了大喊大叫之外，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噗呲——
突然，教官出手，將吵鬧的佛陀擊殺。
“聒噪，太吵了。”
教官平靜道，“安靜點。”
此刻，大街上就隻剩下林北父子，還有教官三人。
林北看得都呆了。
這什麼實力？
他從未見過！
難怪即便自己第二重人格失控暴走，林道然始終能壓製自己，讓自己恢複清醒，這就是爺爺口中說的，老爸沒有讓他失望？
這他娘的怎麼失望啊！
他微微張著嘴，嘴裏還有麵包，沒有吞下去，那呆若木雞的表情，就像是見到外星人一樣，滿臉不可思議。
此刻林北的腦袋中，依稀想起那個被老媽打罵，絲毫不敢還手，甚至還要賠笑討好的林道然，是那個再忙再累，也要按時給老媽做飯的林道然……
還有那個，被張晚秋罵兩句，也隻敢陪著笑，喊著乖乖別生氣的林道然。
而眼前這個林道然，是自己老爸？
“咳咳咳——”
林北劇烈咳嗽幾聲，差點沒被噎死。
“喝水，喝水啊。”
林道然趕緊提醒他。
林北趕緊喝了一大口水，又被燙得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他想到自己小時候練武小有所成，還想過以後林道然就打不過自己，他還得意呢。
現在看來，父慈子孝是對的，他要是真敢胡作非為，哪裏需要警察叔叔出手教育他？
“爸，你這境界……”
林北看不懂，更是不敢相信。
“化境之上，果真還有更高的境界。”
教官眼神顫動，“虛神結合，才是國術的最高層次吧。”
他的聲音都有些起伏。
能看到這一幕，他死而無憾了。
但他心中最後那一絲期待，也徹底煙消雲散。
他以為自己還有機會，能在這十幾年中，趕超林道然，登臨最高最強的境界，沒想到，他終究比不上林道然，而且差距如此之大！
簡直如天塹鴻溝一般！
“其實，沒有所謂的最高境界。”
林道然平靜道，“習武之人，講究的是心氣合一，虛神結合，什麼是虛，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一切虛無，想得多，如何踏入虛空的心境？”
“什麼是神，是意識，是一口氣，是煉氣化神！”
“你想嚐試人是不是靈與肉的結合，這個角度，其實是對的，但是，又不完全對，你想掠奪林北第二重人格，來提升你的神，這是取巧，不是正道。”
“至少，林北的意識，放在你身上，那是不倫不類。”
教官站在那，聽著林道然這些話，他沒有反駁，認真聽著，仔仔細細記下每一句話。
“你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天賦不弱於林北，隻是，走入誤區了。”
林道然點撥道，“尋到屬於你自己的路，才是正道，才是屬於你的道。”
“那林北的道，是什麼？”
教官看了林北一眼，好奇問道。
“他走的是，醫道，”
林道然臉上帶著笑意，看著自己的孩子，依舊滿臉驕傲，即便林北很快會變成普通人，“對他而言，醫道，方為正道，是適合他，屬於他的道！”
“他找到自己的道，我為他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