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梨掐著郭老太的手腕反手一擰,郭老太都覺得自己的手快要脫臼了,殺豬似的哀嚎了起來。
李香梨眸光瞬間冰冷了下來:“到底是誰汙了郭家的臉麵,你自己心裏清楚的很,若非你在村裏胡言亂語,大肆宣揚,郭家如何會顏麵掃地?我死過一次的人了,做事兒都狠,你最好給我放明白點兒!”
說罷,便將郭老太的手狠狠的甩開,郭老太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了,捂著自己的手腕疼的要命。
魏氏連忙討好的去扶住了郭老太,陰陽怪氣的喊了起來:“哎喲這李香梨真的是翻了天了啊!竟然連娘都敢打,簡直是要命啊!”
郭老太也磨牙喊著:“沒臉沒皮的東西!真是反了,真是反了!”
隨即對著身後的兒子們罵道:“你們都是死的不成?我都成這樣了,你們還在這兒傻站著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欺負嗎?!還不快給我弄死那個小賤人去!”
郭家三個兒子麵麵相覷,正在想著要不要出手,三個大男人一起去打一個弱女子,似乎並不大好看啊,更關鍵的是,他們怎麼都覺得這李香梨像變了個人似的,那陰寒的眼神,簡直是恨不得見他們給凍死啊。莫名其妙的,幾個大男人心裏竟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給嚇著了。
方才魏氏和郭老太的幾嗓子嚷出來,周圍的鄰裏們全都聽到動靜圍過來了,因為幾天前郭老太將李香梨打的半死的事兒全村子到現在還在議論紛紛呢,這會兒自然關心了。
小竹和樂兒都怕極了,縮在李香梨的身旁,李香梨抱緊了兩個孩子,給他們安全感。
看了一眼院子裏圍過來的村民們,李香梨這才大聲的道:“五天前娘把我打的半死晾在家裏不聞不問,如今我命大好容易挺過來了,娘就又迫不及待的要弄死我嗎?”
村民們也覺得郭老太這做法實在是有些過於殘忍了,之前打成那樣就讓人覺得於心不忍,現在又來?
郭老太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不安於室,勾三搭四,浸豬籠了都不為過,我弄死你了又如何?”
李香梨聲音清冷的很:“別說那些罪名都是你欲加之罪,就算是我真的做了,那也合該交由裏正處置,或者由官府審判,你憑什麼要我的性命?殺人償命,最起碼的律法你應該知道!”
郭老太氣的直哆嗦,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
“好哇,好哇,你果真是能耐了是不是?我,我,我······”郭老太顯然是沒料到李香梨竟然突然變的這般狠氣了,一時間氣的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便幹脆轉頭憤憤的對著郭富貴罵了起來:“你個老不死的,倒是說句話啊!我都被這賤人給欺負成這等樣子了,你還是幹瞪眼不成?!我們郭家不能要這等沒臉的兒媳,我說什麼都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