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
華子一直都是一個快樂至上的男子漢,從來都不知人間之愁、天地之憂。不過,最近卻像是入了魔一般,心情跟這亂糟糟的天氣一樣陰晴不定、反複無常。女友靜看的好不心痛,問華子,華子又不說,靜也就隻好默默無言了,溫柔的一直陪在華子的身邊。
夏夜裏的空氣格外清爽,微風中不時的滾過些熱浪來,頗有些春的氣息。天空中星光點點,閃閃爍爍的。華子靜靜的坐在一塊略高的石頭上,任由輕風自由自在的安撫自己,聽著靜嬌俏甜美的話語笑的跟個孩子似的。靜俏麗的臉蛋仿佛盛開的花朵一般,燦燦爛爛的。看著自己深愛的男朋友如此開心,實在是今非昔比。靜心中無言的感到一陣幸福快樂。兩個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相依相偎,漸漸的忘記了周邊一切。華子的心情沉默的如這靜夜一般;往事就如這點點星光,瞬間就織起了一片絢麗無邊的天空。夢就這樣無聲的開始了。
那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事了。
晚上八點,華子一家人正滿心歡喜、你爭我奪的看著電視,電話突然就響了。娟忙跑過去一把抓起了電話,笑的甜甜的,嘴裏卻是一個勁兒的“嗯”呀“啊”呀什麼的。華子一邊看的搖頭直歎,欲待說話。娟一眨眼,忙放下了電話,嬌笑道:“哥,有人請你吃飯了,還是老地方,快去吧。”華子早聽的跳將起來,瞪著眼道:“那你怎麼不讓哥接電話?你呀……竟搗亂。”娟頭一扭,催促道:“哥,快走吧。靜早在那裏等你了,這會兒還有心思跟我鬧。”說完扮個鬼臉,一笑跑開了。華子再也顧不得說什麼了,風一陣刮去。
“快樂酒家”並不遠,靜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見華子風風火火的跑來,心頭之氣早消減了大半,笑咪咪的直衝到了跟前。叫道:“華子,你真快!飛來的吧?”華子笑道:“我騎摩托來的。”靜頭一扭,嬌嗔一聲:“去你的!貧死你得了。”華子忙道:“靜,他們都來了嗎?”靜看著華子那副猴急樣,逗的直樂:“看你!還早著呢,八個人一共才到了五個。”華子笑道:“沒遲到就好。哈哈。”兩個人連說帶笑的一起進了“快樂酒家”。
“快樂酒家”是五裏村最大最體麵的一家飯店了。一座三層小樓金碧輝煌的,代表著五裏村的最新麵貌。五裏村原本隻是一個小村子,地多人少又處荒蕪的,因此上一直都不得發達;不足二裏地之外,又有一個村子叫“二裏村”,跟五裏村是一樣的貧窮落後。縣領導看的常是眉頭緊鎖、痛心不已。這不,為了積極響應國家的新農村建設,加快城鄉發展、改善城鄉麵貌、縮小城鄉差距,縣政府是痛下決心、信誓旦旦的。短短五年的時間,五裏村就成了縣裏最具代表性的新農村試點新村,多次得到縣領導的誇獎表彰。當然了,所有的這些成就和五裏村的辛勤勞作、艱苦創業是分不開的,更是少不了縣政府的大力支持。憑借著五裏村的知名度,二裏村自然的也就跟著臉上貼金了,建設的那是體體麵麵的。後來,縣領導親自下來視察,當即表態:將二裏村與五裏村合並為一個新村,名字嘛,自然還叫做五裏村。畢竟五裏村的名頭是又響又亮,何況還是縣委的一塊大招牌。村委自然沒什麼意見,特地搞了一個歡慶儀式。萬沒料到的是,********一行竟親自前來觀禮,就設在“快樂酒家”門前舉行。一來這是五裏村最體麵的一家飯店了,好招待領導;二則“快樂酒家”是五裏村的最後一家,西去就是二裏村了。因此上,歡慶儀式就設在這裏。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了二裏村。五裏村在縣政府的一再大力支持下,搞的是風風火火、如日中天。
五裏村自古以來就沒有什麼地下寶貝、煤礦資源,有的就隻是荒山野嶺、黃土滿坡。王裏村人祖祖輩輩、世世代代就在這一小片天地裏摸爬滾打、辛勤勞作,不管天也不問地,就知道一年四季的像頭老牛一樣的辛辛苦苦、忙忙碌碌。這不,後來在縣政府的精心領導和特殊關懷之下,五裏村才真正的重現天日,真正的飛黃騰達起來。如今的五裏村山不在禿、水不在渾,人們臉上厚重的黃土也早讓微風清水給衝刷掉了。自然,五裏村清風習習,藍天碧水,雖遠扯不到也夠不上什麼風景名勝,但這在咱老百姓眼裏,無疑早算作是一個人間天堂了。從不敢想也不敢夢的事竟全都成了真,別說是咱這些小老百姓了,換作是神仙,怕是也得為之動容吧。
華子與靜笑著上了二樓,就聽得東北角一個雅間裏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華子推開門直闖了進去,屋裏頭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全都是自己兒時最要好的朋友。華子重重的拍著飛那寬闊的肩膀,笑道:“飛,多日不見,怪想你小子的。”飛一伸手:“華子,來了,快坐!”又歎道:“咱們好久都沒在一塊兒聚聚了,所以今天抽個空,好好的樂一樂。”說完,看著靜又笑道:“靜,你來了?你們可真是讓人眼紅,總是成雙成對的。”靜臉兒微紅,忙挨著語坐下。華子笑道:“我說飛呀,你小子也別整天的盡顧著掙錢,多想著點兒哥們。有時間就好好的樂一樂。前幾天打你手機,一直推托忙,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飛猛灌一口茶,一抹嘴,搖頭歎道:“華子,就是真忙呀。真的!最近這幾天去城裏的人特別多,活見了鬼了。我一天得跑三四趟車,還得顧家裏的菜鋪子,沒把我累死就已經是萬幸了,哪顧得上玩?”華子正待反駁,語早搶先叫了起來:“累怕什麼?錢你不進口袋了嗎?”華子拍手直讚:“就是,就是。”飛苦笑道:“我說,錢又不是萬能的。要我說,還是身體要緊,沒聽人說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錢沒了還可以再掙,身體垮了,一時半會兒的可就補不回來了。”華子聽的直讚:“嗬,好小子!幾天不見,連見識也上去了。”英一邊笑吟吟的聽著,眼卻是瞅著華子直轉:“我們幾個誰好也比不上你呀,走到哪也不孤單,哪像我們幾個,孤零零的也沒個人陪。”
華子笑道:“兵呢?你別盡顧著說我,也想一想你自己再說。”英身子一轉,叫道:“我才不怕呢,我和兵那還是沒影子的事了,你和靜可是吵得滿村人都知道的。誰笑話誰呀?”靜聽的又氣又羞,笑罵道:“英,你再胡說,小心我擰你的嘴。成日裏的你沒事就知道瞎編派我,拿我說笑。”英看著靜,笑的一臉的得意。語拉著靜的手笑道:“你呀,快別再說了,越說越鬧。英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得理不讓人,這會兒越發是心直口快了。”語話音剛落,英早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語,瞧你說的,難道這是我隨口編出來的不成?你們剛才也都看見了,靜又不是一個人進來的,難道我看見了還不能說說嗎?”靜早羞得埋低了頭,又氣恨的掩不住大笑起來,一伸手就去撓英。英天不怕,地不怕,就最是怕癢,早忍不住大笑起來。語看的大是歎氣,忙伸手去分兩人,一時間卻又哪裏分得開來?越發的亂成一堆了。華子看的早別過了頭去,卻是暗暗好笑不止。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走到哪也忘不了玩、忘不了瘋。頃刻間,三個女孩子你打我鬧、你追我趕,越發的不像樣了。飛一邊看的又叫又跳,三個女孩子見人取笑,這才不得已分開了。靜俏臉緋紅,看著一臉不好意思的英和語,嬌嗔一聲:“快別鬧了,看你們一個個的大姑娘像什麼樣子,真正的沒一點兒大姑娘的樣,以後再也別這樣鬧了。”英聽的大是不服,正待叫嚷,語早又搶先叫了起來:“喲!看靜說的,就好像你不是大姑娘似的,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別扭呀。”一句話直羞得靜無地自容,恨不得直鑽到桌子底下。華子搖搖頭,向著語道:“你呀,利嘴利舌的,一點兒也不肯讓人。哪天你得了個厲害人,也就知道今日這番滋味了。”語甩甩額前微亂的頭發,笑道:“我倒真有心找個厲害人呢,可人家心裏頭未必有我了。哎,我要是有靜一半的福氣就好了。”英笑笑,接口道:“聽聽,什麼人兒,也不覺得羞。”華子大手一揮,衝著英道:“有什麼好羞的?都二十一世紀的人了,還流行這套?女孩子嘛,就得大大方方的,剛才你不也說了,還想找個人陪,這會兒反倒埋怨起語來。”語拍手笑道:“英,聽聽,你都快跟不上時代了,還在那笑話我。”英笑道:“好了,我說不過你們,行了吧?”正自說笑,門輕輕的就開了,一下子閃進來三個人。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一亮,就多了兩個花朵一般的女孩子。一個笑咪咪的看著眾人,眼睛裏全是快活;一個看上去很是拘束,手足不安的,一眼的羞澀。旁邊站著一個克,看著眾人傻傻的笑著。飛忙站起來,笑道:“克,你小子怎麼才來?看看,我們足足的等了你半個小時,一會兒先罰酒三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