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男人的引誘是先從洗腦開始的(1 / 2)

第二天早上。

沒有樹上的鳥兒喳喳叫,隻有類似衝水的聲音傳入耳鼓。林妙側耳細聽,最後確定是水聲,而且就是從她家的浴室傳來的。

她隱隱約約地回憶起了什麼,但又覺得不大可能,於是朝浴室的方向試探著問:“西西,你回來了?”

沒有人答應。

她走到浴室門口聽了一會兒,再喊:“西西,你在裏麵洗澡嗎?應一聲兒啊。”

還是沒人回答。

看著外麵陰沉的天空和屋內一室幽暗,若不是起床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林妙會以為現在已是黃昏。

這時裏麵的水聲停了,然後有聲音說:“給我一條毛巾和一條浴巾。”

“你的毛巾不就掛在那裏的嗎?啊!”

回答完了,才發現裏麵傳出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就在這一瞬間,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具體情景她記得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是夏以南送她回來的,然後,他就住在這裏了。

她努力用散亂的片段拚湊完整的記憶,昨晚,一開始很鬱悶很失落,直到後來要走的時候,才出現讓她驚喜的情節:夏以南讓張景生送盛聰回去,自己則留下來送她。那一刻,她確認他還是喜歡她的,並沒有真的被盛聰迷住,之所以對她那麼好,隻是為了對她表達感激,或者,隻是一種拉攏人才的手段。他心裏真正在乎的,還是她。

一麵抓著腦袋胡思亂想,一麵找出浴巾和毛巾遞進去。很快,夏以南就裹著她的浴巾出來了,那泰然自若的樣子,誰看了都會以為他是在自己家裏——雖然這本來就是他的房子。

“你……”林妙想說,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夏以南一麵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麵說:“我把我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裏了,見你的衣服也丟在裏麵還沒洗,就一起洗了。”

林妙嚇了一跳:“你把衣服都洗了,等會怎麼回家?”

“當然是等衣服幹了再穿回去了”,夏以南好笑地看著她:“難道你打算讓我裸奔?”

林妙別開眼睛,調轉話題:“你昨晚沒回去,不怕你媽媽但心?”

“昨天你洗澡的時候我讓張景生給她打電話了,說我喝醉了不能走路,張景生就把我扶到自己家裏去了。”

說起這個,他還有點心虛呢。昨晚會指使張景生打這個電話,是因為他害怕隻要一跟媽通上話,就會被她叫回去,而他根本無法拒絕。因為,能打電話,說明醉得不是那麼厲害,就算不能開車,也可以打的回去。隻有裝得爛醉如泥,必須讓朋友代為“請假”,才有借口在外麵留宿。

除了心虛之外,他還有些內疚,他答應過媽媽不在外麵過夜的,卻沒有做到。

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他快三十歲了,跟女孩子談戀愛不可能隻躲背蔭處拉拉小手,親親小嘴。而如果大白天開房,那樣給他的感覺更不好,也許是對自己出身的敏感吧,他打從骨子裏看不起大白天開房的偷情男女。在他看來,真正的戀人,一定要牽手走在陽光下,白天跑賓館,晚上就各分兩地的情侶,跟偷情有什麼區別?

這正是他買這個小戶型房子的初衷,有了自己的房子,即使晚上必須回去,起碼可以留到11點,或者,偶爾扯個由頭住一晚上,等兩個人的感情真正成熟了,再結婚就是了。

至於為什麼不能婚前保持純潔,婚後再照章辦事,道理很簡單:無法忍受。

他相信絕大部分的男人都和他一樣,他並不異類。

林妙又不是白癡,自然知道夏以南心裏在打什麼主意。可是人家先下手為強,一不做,二不休,把全身衣服脫光光,再一起丟進洗衣機裏了。沒衣服穿,不留下又能咋樣?把一個裹著浴巾的男人趕出去,林妙想都不敢想,那樣等於向外麵的人宣布:昨夜,我屋裏有男人留宿,而且還是不穿衣服的男人。

然後林妙發現,最糟糕的還不是這,而是,外麵開始下雨了,由飄飄灑灑而淅淅瀝瀝,再到雨幕遮天,雨意恣肆。

望著窗外細密的雨點,夏以南一副犯愁的樣子:“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挺好的啊,我還以為今天又是一個大太陽,衣服甩幹後掛出去,隻要1、2個小時就幹了,這下怎麼辦呢?空氣濕度這麼大,衣服一天也幹不了了。”

“用熨鬥熨會快些,可我這裏沒熨鬥。”林妙自言自語。

夏以南暗笑,這不是廢話嗎?

“實在不行,還是我等會出去給你買一套吧。”林妙又想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可惜馬上被夏以南投了否定票:“我本人不去,你怎麼給我買衣服啊,你知道我穿多大的?喜歡什麼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