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彼時不懂功法的幼章,自然瞧不見屋外的狀況,已然不是平靜模樣。
她專心看戲,原這是一出與她光景如出一轍的戲曲,輩分問題,姑娘的婚事,家裏都反對,看到這裏,幼章的心都揪了起來。
不料這勾她心的人顧不得閨房姑娘心思,夜半跑來屋裏,要與姑娘交心。
那人往房裏一跳,嚇壞了幼章。
她差點叫了出來。
幼章捏緊手裏帕子,還沒有喘一口氣,那裏就有人跳了起來,發出太大的動靜。
這才是真正驚動,幼章著實唬了一跳。
定眼看時,那人似乎就往這個方向來。
她站起身,喊,“東流。”
卻沒人應。
“東流!”
她退到門邊,往外看,此處已是一片慌亂,根本沒有人顧忌此處。
前頭的人提劍就來,幼章受驚,跌倒在門邊。
原來不是爭對她,而是與隔壁廂間鬧了起來。
動靜太大,幼章也受波連,避之不及。
她跌落,驚的撇過臉,就是這一刹那,有人按住了她。
青,青下?
那處二人動靜太大,一時惹來四周巡防的官兵,這場惡戰最終才結束。
幼章好歹壓下了心驚,靠在門板上醒神。
此時呼喚許久的東流才出現,“蘇姑娘。”
你,“你跑哪去了?”
“姑娘是否無事?”
唉,“無事了。”
好好一出戲,這時迫不得已停了下來,聽的人沒了興致,上頭也不演了。
真真……
她還沒有聽到那闖了房間的大爺要說些什麼呢。
“蘇姑娘,你可還好?”
咦,三千也來了,他不是跟著他早走了嗎。
“我無事,隻是戲也聽不了了,你既已回來,那他,”此處有人,她不好直明,“也回來了?”
“回來了,此處動靜大,三爺在車上等你。”
三千做迎,幼章也是要走了。
她回頭,雖不知原由,還是與麵前助了她的青下道了謝,“多謝先生相助。”
青下受他尊稱,那這一掌也受住了,咳嗽兩聲,“正巧是我在處,救了姑娘在分內之中,不為言謝。”
幼章看他麵容,直覺他定受了傷,“你可受了什麼傷處?”
“這點小傷,於他,不放在心上的。”青下未回話,身邊東流倒替他答了。
一路下樓,到樓外,見著了那人停在那處的車。
幼章也欲上車,她提裙子,回頭對青下說話,“不知一時你可還回前頭宴廳,去時定會見到我兄長,聽說他今日又飲了酒,不知熬不熬得住,你見著了,還望,”還望囑咐,“對我姐婿說一聲,叫他看好了他。”
“這是自然。”
車上坐了誰,那是一目了然。
馬車緩緩駛動,青下按住傷口,俯首作揖,送車馬遠去。
身受掌傷,還是得去前頭複命。
此時宴未結束,葛瓊坐在左手第一座,青下前來交代事宜。
葛瓊聽罷,疑惑,“你說三叔臨時便走了?”
“不是作假,繞了後巷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他,他就真的丟了她一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