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居然主動地聯係我們,然後將一切都告訴了我們,我簡直不敢相信,像是在遊戲裏一樣,直到若水將我定在空中兩三秒我才相信。
若水她說:“我這輩子最荒唐的事就是沒有殺了晴天,還告訴了你們,我的故事。”
我望了望旁邊的紅顏,她正在思考著什麼。
“晴天現在無家可歸了,就住在你家裏吧。”紅顏對著我說道,“至於他身上的紋身,我會找最好的語言專家來看看的。”
“紅顏,不行啊,晴天來了我妹妹怎麼辦。”我忙說道。
“你妹妹就要靠你自己照顧了。”紅顏淡淡的笑了笑。
我弄好了房間,晴天立刻跑了進去關上了門,他的眼睛,真是讓人望而生畏,這天他經曆的太多了,還要為明天的葬禮做準備。
紅顏說道:“哥本哈根大學教授漢斯·艾貝格爾表示最開始的時候,大家的眼睛都是棕色的。這些藍眼睛人的祖先很可能來自黑海地區東部或者西北部,那裏的人類在6000到1萬年前的新石器時代發起了一場大規模的農業遷徙運動,遷到了歐洲北部。
艾貝格爾認為,藍眼睛人的祖先很可能來自阿富汗北部。他指出,基因突變影響了一種被稱為OCA2的基因,隨後這些人的眼球就從棕色變成了藍色。OCA2基因負責製造蛋白質供應人類頭發、皮膚和眼睛的顏色。不過這次基因突變並未使得OCA2的功能全部喪失,隻是因為黑色素減少,這些人的眼球顏色從棕色“稀釋”成了藍色。”
“這麼說來晴天是個外國混血的人?”
紅顏點了點頭表示默認,然後繼續說道:“晴天身上的紋身,我排成照片交給了語言專家,他告訴我這有點像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但是卻不知道這個意思。”
我回頭看了看關著的房門,晴天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謎團,還有那個神秘的若水,居然是個神仙,那她遊戲的能力,難道現實裏也有麼。
第二日,我們陪著晴天一齊去公墓,我沒有叫上心靈,因為她心裏還有陰影。
我們乘著黑色的車開在盤山公路上,一切都沉寂在悲傷裏,晴天帶上了一條若水給他買的圍巾,因為他的脖子上也有紋身。
車停了,眼前便是公墓,晴天帶著黑色的傘,手中拿著黑色的小盒子,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
一路上我奇怪的問若水:“你能治好晴天的傷,為何不能救活他們。”
“這也許就是你們所謂的命運吧,他們的傷太重了,我無法救活他們。”若水說道。
晴天緩緩的打開石板,將父母的骨灰放進去,然後蓋上石板。周圍是一片綠色的鬆樹林,山的最高層還有被撬開的棺材,留著空空的殼,周圍一些小商小販在哪裏賣白色的菊花,天空上放著劈裏啪啦的煙花。
他伸手觸碰著冰冷的石板,忽然看到手臂上的紋身,嘴裏說道:“我真的不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我隻想當你們的兒子,我隻想……”
也許我隻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外族人,也許我隻有這一條破項鏈,也許我隻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也許我生該經曆這些我無力改變的事情,就像你們知道會死還在哪裏為我求情一樣,也許我沒有你們我沒有今日,也許結局早已經預定無法改變,我無可奈何,隻有如此笑著活下去。
若水拍了拍晴天的肩膀說道:“你父母的心願就是讓你好好地活著。”
晴天回過頭來,露出陽光般的微笑。若水看著為什麼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