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帶著好幾個丫鬟婆子殺氣騰騰進來。傅德全下意識地將沈氏護著身後。
徐媛看了更是火上澆油,上前直接撓沈氏的臉道:“好個狐狸精,居然敢上門勾引男人。”
沈氏連忙躲閃道:“徐姐姐,我是來幫忙的,並非如姐姐想的那般不堪。”
“呸,什麼姐姐妹妹。”徐媛直接啐道了沈氏臉上,指著酒菜道,“都已經喝上了,還敢說是上門幫忙的,若是我今日不來,你們就爬床了吧?”
沈氏漲得臉色通紅。
傅德全拉開徐媛的手臂,虎著臉道:“往常在府裏你鬧也就罷了,沈姑娘是鄰居,你怎可這麼無禮?”
徐媛見傅德全幫著沈氏,哭著撲上來道:“姓傅的,你負恩忘義!從前靠著徐府的日子你都忘了不成?如今日子稍稍好了些,居然就夠在外頭勾三搭四,什麼髒的臭的都敢往屋裏拉。”
傅德全氣得臉色煞白道:“我傅德全走到今日,全是憑自己的本事,離開了你徐府,我同樣是一條好漢。”
徐媛哭得鼻涕眼淚俱下,將一旁的酒菜踢得稀巴爛道:“好,好,你總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沈氏辯解道:“傅夫人,小女和傅大哥是不曾有的事,傅夫人有話好好說,莫傷了夫妻和氣。”
徐媛破口大罵道:“你一個寡婦,不好好在家念經,滿心裏都是怎麼找一個男子攀附,見我不在家,就來勾搭我們當家的,當我不知道呢。”
沈氏憐憫看了傅德全一眼,低低福了一福道:“多說無益,小女告辭。”
徐媛在背後道:“滾,若是我下次再看到你,我讓你好看。”
沈氏的背脊挺得筆直,走得端端正正。
傅德全再也忍不住,一耳光甩向了徐媛道:“潑婦!”
當婉娘第二日見到徐媛的時候,隻見她的眼睛腫的和魚泡一般,衣裳上都是褶皺,高氏在她身後低著頭似乎在拭淚。
徐媛拉著徐老夫人哭道:“母親給我做主,傅德全與沈氏勾搭在了一處,被兒媳撞了個正著,他非但承認還打了我。”
婉娘一怔,自己是布置了沈氏這條暗線,但自己還未曾開始收線,徐媛就知道了?
這是怎麼回事?
婉娘看了一眼茱萸,茱萸眼中有熊熊八卦火焰,婉娘不由得搖了搖頭,必定不是茱萸安排的。
馮妙蓮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紅指甲,似笑非笑道:“果然姐夫和別的女子有勾搭,昨日我說什麼來著?當時姐姐還不相信,如今可信了?”
茱萸笑嗬嗬插了一句道:“徐夫人的消息倒是靈通,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氏是徐夫人買通的。”
徐媛的眼睛銳利地看向馮妙蓮,問道:“我府上的消息,弟妹是怎麼知道的?”
馮妙蓮哼了一聲,撇著高氏道:“還不是你這個沒出息的兒媳婦,派人給你送信都找不到人,小丫鬟在花園裏頭亂轉找到了我,怎麼?你們還以為真是我收買的沈氏?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收買?”
沈氏租賃宅子的時候,馮妙蓮還未上門,若說沈氏是馮妙蓮的人,確實有幾分牽強。
徐媛狠狠掐了一把高氏道:“無用的東西。”
高氏含著淚道:“兒媳看著有幾分不妥,派人給母親送信,誰知小丫鬟不識路,認錯了人。”
婉娘在宮裏多年,從不相信巧合,高氏會多管徐媛的閑事?她巴不得徐媛出事吧!就算是派人送信找不到人,滿府好幾十人,怎麼會單單送到馮妙蓮手裏?
婉娘不由得再次審視高氏,這個女子實在陰毒不得不防。
“我還以為姐姐在傅府掌控一切,原來也有這種煩惱。”馮妙蓮笑道,“虧得姐姐還有心思坐在徐府,要是我呀,趕緊回傅府求姐夫回心轉意,聽聞沈氏貌美年輕,我實在是為姐姐擔心。”
言語中的幸災樂禍是顯而易見的。
徐老夫人罵道:“你有這麼好心,巴不得媛兒出事才是。”
馮妙蓮喲了一聲道:“我一片好心倒是被人當成了驢肝肺,說了這麼久我也乏了,我叫了一個戲班子過來唱戲,姐姐是否一起去,今日點的是極好的曲目,說的是兩女爭夫的故事。”
徐媛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馮妙蓮似乎出了一口惡氣,日夜在府裏笙歌,唱的都是些女子爭寵、正室落敗的曲目.
徐媛的怨恨與日俱增。
婉娘這一日在幫冷麵人換藥,依舊是長發溫婉。
冷麵人道:“再過幾日我的傷口就好得差不多了,這些日子有勞姑娘照顧。”
婉娘疊著衣裳問道:“洪大哥府上在何處?這些日子不回府,府上之人不會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