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這邊,也是有點懵了,完全搞不懂自己這兒子怎麼回事。
“陛下,三皇子這買棉花的錢仍舊是刺史府的啊,他這樣做仍舊是不符合規矩的。”
“是啊,陛下是不是得懲罰一下三皇子?”
“不能任由他這樣胡來。”
朝中的官員已經算客氣的了,沒有說嚴懲周煜,隻是讓懲罰一下他,畢竟精鹽的事情算是前車之鑒,他們也不好下口太重。
周武心中苦笑,自己的這個小兒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程將軍,三皇子有沒有說買棉花做什麼用?”
“這個倒是不曾說。”
左相沈安問了一句,隨後道:“陛下,也許三殿下另有他用呢,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咱們不妨多等幾天再看看。”
周武想了想,接著點了點頭。
至此,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周武揮手,宣布退朝。
程鐵牛猶豫了一下,道:“陛下,那多出來的經驗如何處理?”
“三皇子怎麼安排的,你就聽他的安排就行了。”
聽到這個,程鐵牛心中狂喜,這麼說來,那一百斤精鹽就是他的了啊。
這麼多精鹽,他賣掉的話也能賺不少錢了,當然,不賣自己吃的話,那也很不錯啊,能實現精鹽自由啊,整個大周恐怕都沒有多少人能這樣吧?
其他官員聽到這個後,頓時就有點懊悔了。
早知道去一趟隴南城就有一百斤精鹽,他們當時就搶這個差事了。
這個程鐵牛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退朝之後,周青回到府上,臉色不怎麼好看。
“大殿下,其實您不用太過生氣,那周煜製作精鹽出來,存粹就是運氣,湊巧了,他本人其實仍舊是個敗家玩意,就看他夏天買棉花,就能看出來啊,他威脅不到大殿下的。”
一名肥胖男子在旁邊勸著周青,他叫許年,是周青最信任的幕僚,平時就在幕後給周青出謀劃策,周青回府後把情況跟他說了一下,他思慮之後,覺得並無太大的危險。
不過,周青卻是搖了搖頭:“雖是如此,我們也不能大意,精鹽的事情已經出人意料了,萬一這棉花也出現了意外,那我們就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老三了,他以前在京城,是不是故意藏拙,要那樣的話,他可比那個隻知道舞刀弄槍的老二要危險的多啊。”
許年道:“大殿下若是真不放心,那我們不如派人進入隴南城盯著他,如果他真的是個敗家玩意的話,那我們就不管他,可他若是藏拙,我們就派人殺掉他。”
“殺掉他?”
周青神色微動,他隻是忌憚周煜,但還真沒想過動手殺掉周煜。
“是啊,以前在京城不好動手,但如今周煜去了隴南城,我們要殺他可就容易多了啊。”
周青猶豫了片刻,緊接著,他的眼眸之中就露出了一抹殺意來。
“好,這事你去安排,務必要謹慎再謹慎,如果失敗了,可不是好玩的。”
刺殺皇子,這可是重罪,朝廷若查,他們被查出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大殿下放心好了,這事屬下心裏有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