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金碧輝煌的太和殿,看著文武百官左右分列,整齊肅穆,葉軒竟然沒有一絲怕懼,反而豪氣眾生。
這個天下,我葉軒,來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拜俯磕頭。
“眾卿平身。”
葉軒學著電視上那樣,大馬金刀地坐在龍椅上,然後大手一揮喝道。
“謝主隆恩!”
百官起身。
葉軒眼睛開始向下掃視。
左首文官列,當前站著的便是內閣的三位大佬。
長須及胸的老者,是武皇的老師,太傅暮元慶,中立派大佬,也就是女禦醫暮秋香的父親。
平時很愛護武皇,但是在“逼宮禪讓”一事上,他沉默了。
第二位瘦得跟個竹竿似的老者,是太師劉淵,劉派大佬,文官之首,也是後宮劉貴妃的父親。
第三位卻又矮又胖,正是太保張成,清派大佬,平時和劉淵針鋒相對,但是在退位這事上,兩人卻聯起手來。
右首武官列,第一位的是左都督雷動,虎背熊腰,滿臉絡腮胡子,掌天下兵馬。
他是武皇鐵杆,曾經武皇還是太子監軍時,兩人在戰場上都不知道互相救過多少次。
正因為武皇還掌控著兵權,所以這一年被文官那麼緊逼,依然堅挺。
而還有一個人,位置很特殊,就站在台階正中的地方,他便是監國皇子葉揚,武皇的四弟,晉王。
他們是一母所生,長相有七分相似,都是濃眉大眼,棱角分明,顴骨圓潤,隻是葉揚要稍瘦一些,看起來斯文俊俏得多。
而所謂的“監國”,是武皇以前無奈妥協的產物。
葉軒現在看葉揚是越看越礙眼。
他那個位置就像是在帶領文武百官,向自己衝鋒一樣。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胡大伴按照慣例,尖著嗓子宣道。
“陛下,在您昏迷養傷的幾日,蜀南幾個重鎮遭遇了十年難遇的特大洪災,現在各地哀鴻遍野,滿目瘡痍,急需朝廷救援!”
戶部一個侍郎出列,拱手稟告。
“那還等什麼?施糧救災,安置災民。”
葉軒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陛下,戶部已經沒錢買糧了。”戶部侍郎苦喪著臉。
這時,葉揚拱手說道:“陛下,當時情況緊急,微臣在洪災初始,便將國庫能用的錢財全部買了糧食運去災區,但那也隻是杯水車薪,因為現在連成都及周邊的糧價都漲到一石千錢。”
哎喲,你小子拿我的錢去搏你自己的仁義名聲?
葉軒看了葉揚一眼,心裏不滿。
“那些豪門望族呢?手上那麼多糧食,這個時候不拿出來平定糧價,是想著發國難財嗎?”葉軒吐槽。
百官沉默。
那些豪門望族,掌控國家基礎命脈,人人利益熏心,想讓他們拿少許糧食出來做善事可以,但是賤價出售穩定市場?還是算了吧!
後麵稀缺的時候再賣,它不香嗎?
至於逼迫,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他們大都是外戚勳貴,與朝廷關係錯綜複雜,比如說皇太後的家族,就是蜀國最大的糧商,你武皇可以去試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