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突然起身,指著禦史中丞道:“來人呀,拖出去杖斃!這種廢物,留著有什用!”
“啊!”
之前那兩個禦史腦袋開花的模樣頓時出現在中丞腦中,嚇得他慘叫著跌坐在地,褲襠濕了一片。
“陛下!”
這次是劉淵和張成一起站了出來。
“哦?”
葉軒笑了,輕輕坐回龍椅,淡淡地說道:
“對,他不一樣,他是三品官,隻要沒犯重典,就不能打死他。知道了知道了,那就辭官吧,落個體麵的下場。”
“陛下。”
禦史大夫走了出來:“辭官太過輕率,微臣回去,一定嚴查禦史台,找出真正玩忽職守的官員,一經查出,嚴懲不貸,請陛下息怒。”
這幾日,已經死了兩個禦史,如果中丞再出事,他這個一把手,在禦史台,就什麼威望都沒有了。
“好呀。”
葉軒竟然一口答應。
禦史大夫和眾官都是一愣。
武皇這麼又變得這麼好相與了?
葉軒卻笑了,指著中丞:“禦史要督察百官,所以必須威嚴正氣,無所畏懼,但他,竟然在朝堂上嚇尿了,你們覺得他還有臉做禦史嗎?”
“讓他平調的話,別人也會當麵或者背地裏,談論他的傳說,他受得了嗎?”
呃……
眾官回頭,看著坐在地上的中丞,那裏已經在散發著尿騷味,而本人已經匍匐在地,抖得像隻受傷的鵪鶉。
“辭官回老家吧,聽不見嘲諷,至少可以掩耳盜鈴。哈哈哈!”葉軒說完大笑。
殺人誅心!
文官們一陣心悸。
兩個廷衛上前,將中丞扶了下去。
也有兩個太監拿著抹布過來,跪在地上,將沾了尿的地方擦了個幹幹淨淨。
“陛下,還是說回廉政公署的事吧。它不僅與禦史台,還與吏部對官員的風評定級、兵部的緝查、牢獄、禮部的情報偵查也出現了職權重合,難道要全部取締嗎?”
“從古到今,五部皆在,隻有改革,哪有取締?這不是有違祖製是什麼?”
等金鑾殿打掃幹淨,吏部尚書趙玉飛繼續他的話題。
“廉政公署是朕的私軍,所有人員直屬於朕,支出也由內帑負責,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葉軒擺擺手,說道。
“陛下乃一國之君,整個蜀國都是您的,五部也是你的直臣,私軍就是冗餘!”
葉軒冷笑:五部要真都掌握在我手中,我吃飽了撐著,建個廉政公署?
“廉政公署沒有花國庫一分錢,沒給國家帶來一點負擔,何來冗餘?”
“陛下,那要是有一天,廉政公署和五部職責重疊,聽誰的?”
葉軒懶得和趙玉飛再一問一答,嘲諷道:“你剛剛才說,五部皆是朕的,聽誰的有分別嗎?朕一定是覺得五部辦得不好,才讓私軍介入,你說,聽誰的?”
“陛下……”
“好了!”葉軒大喝一聲。
“無需多言,廉政公署朕是建定了!大兒子不爭氣,還不允許老父親再生一個,重塑希望嗎?”
“陛下請三思!”
見趙玉飛阻止不了,劉淵和張成隻能站出來。
這些老油條,一聽廉政公署的職能,就知道不能任由其建立和壯大,不然文武百官,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會活在武皇的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