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一眼,惡狠狠的喘著粗氣,然後找來馬罩子,將兩匹馬的雙眼給蒙上了,然後騎上了馬匹,然後大呼道:“我草他娘的,衝啊。”
隻是見高小溪和皮裏針兩人架上馬匹,用刀在馬屁股狠狠的就是一紮,鮮血湧出,馬淒厲的嘶鳴著,兩個人就是這衝著那個府衙的那扇大門衝了過去,狠厲的氣息頓時震懾全場。
高小溪和皮裏針本來是邊軍,但是由於鬧餉發生兵變,待得朝廷平息了兵變,不少邊軍都是懼怕被株連而逃亡,這兩個人就其中的兩個人,然後追隨著流民軍開始廝殺生涯。
此刻他們就是準備與他們的馬匹一起撞擊開這扇門,常年的廝殺,使得這兩個人著實的瘋狂膽大,隻是見到馬匹如同飛般的向著那扇門衝去,在距離僅僅隻有十米的時候,高小溪和皮裏針突然從馬匹上麵跳了下來。
帶著巨大的慣性,兩匹奔烈的馬匹種種的撞到了那扇門上,就是轟然一聲的巨響,碎肉漫天飛零,那扇門微微的動了一下,但是依然屹立如故。
看到這個情況,孫大鬥眼睛瞬間通紅,立刻就是催著自己的馬匹往前衝去,不顧那哀鳴的戰馬的嘶鳴,再一次撞擊在了那扇門上,這一次,終於,那扇門有了些晃動,孫大鬥提著刀,猛的上前就是一下狠踹,經曆了巨大撞擊的門撞開。
孫大鬥渾身鮮血,仿佛是從血池屍海裏麵走的魔鬼,他大聲的嚎叫,第一個衝進了那扇門裏麵,在他的後麵高小溪和皮裏針也是緊緊的他的後麵,提著刀就是衝了過去。
緊接著,在裏麵就是一聲聲的慘呼,他們已經是奮力的殺戮起來,還在一旁督戰的錢行看到眼下的這個情況,臉上卻是有些掛不住,剛剛還說要靠自己來打下這座府衙,現在的這個情形讓他有些羞愧,但是很快,這股子羞愧變成了憤怒。
他看著周圍的還在愣神的士兵,罵道:“還給老子愣什麼愣,跟我衝。”說完錢行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踩踏著滿是血水的地麵,衝了過去,在他的後麵,剩餘的士兵,也是緊緊的隨在後麵,劉任重看到這個樣子,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了,隻要能夠攻進去,一切都是好說。
戰馬嘶鳴,天邊烏雲密布,府衙裏麵的喊殺聲更大了起來。
左右看顧著自己的屬下,劉任重喊道:“走,殺進去。”催動著戰馬,劉任重也是率先衝了過去,後麵的王橫。穀梁用等人也是催動護衛在他的左右,當他們進入到府衙裏麵的時候,裏麵的殺戮已經是接近了尾聲,畢竟麵對著這一夥的亡命之徒而言,府衙的防護能力還是顯得相當薄弱。
劉任重看到如此,立刻說道:“王橫,宋大貴,你們帶人去牢房將犯人給我放出來,告訴他們,義軍進城,想要富貴的就跟著我們幹。”王橫、宋大貴等人立刻稱是,此刻的這兩個人露出著興奮的目光,他們現在還是如同在夢幻裏麵,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府之城,竟然在這刻被他們攻陷了。
劉任重接著又說道:“孫大鬥,你帶幾個人,清理防備府衙,其他人隨我來去找這個懷慶的知府”
眾人轟然應諾,劉任重他們各自開始行動了起來,手起刀落,那些或者逃去,或者反抗,或者哭喊的人,都是被他們的武器斬落馬下,劉任重他們六個人,穿越過層層的院落,終於是來到了懷慶知府的所在之地,隻是見到這裏古色清幽,端的是一處文人的好去處,劉任重等人來到這裏,直接就是衝進了那個正堂裏麵,隻是見到當堂的椅子上麵,有著一個身著大荊服飾的中年男子,他麵色威嚴,看著劉任重他們進來並沒有太多的恐懼之樣的神色。
穀梁用看如此,輕輕的“哼”一聲,舉刀就要喝罵,隻是那個中年男子已經開口說話,他怒指著劉任重一行六人,罵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哼,朝廷天兵不日將至,你們速速投降方是正理。”穀梁用罵道:“老匹夫,去你娘的狗日的朝廷,老子告訴你,我不欠這個朝廷一分一毫的,反而是你們這些貪官汙吏倒是一群群的欺壓我等良善百姓。”
聽到這句話,那個中年男子也是有些黯然,但是旋即立刻麵色激動的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時候,劉任重已經是罵道:“屁話。”
看到這裏,劉任重罵道:“腐儒爛泥,我不屑和你說話。”說完,劉任重就拿著刀上前準備結果了這個知府,那個知府此刻也是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著那寒冷的刀鋒。
突然,一個悅耳焦急的聲音傳來,喊道:“好漢住手,莫傷我爹爹。”隻是見到一個人影突的出現在了劉任重他們的麵前,撲倒在地下,抱住劉任重的腿說:“求求你們不要殺我爹爹。”
劉任重眼睛定住一看,才看到跪在自己腳下的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雖然麵色慘白,但無法掩飾住天生麗質,劉任重鼻子微微抽動一下,就是嗅到一抹女生特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