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殺伐途 第四十章 成耕獻策(1 / 2)

頓了頓,看到眾人有些驚奇的樣子,杜成耕灑然一笑,醜陋的臉上竟然仿佛有了一絲風流名士才有的風采在裏麵蘊含。

他又大聲說道:“況我等之所在懷慶府南控虎牢之險,北倚太行之固,沁河東流,大水西帶,表裏山河,雄跨晉、衛,舟車都會,號稱陸海,雖然沃野千裏,但是河流眾多,這裏也就有曹時年的一千鬼麵騎兵,尚讓我等驚懼,但是他的人數太少,我想曹時年此來必須要依仗京營官兵,地方衛所,但是他一來就擅殺京營千總,雖然後有恩惠,但是其下難道有怨氣?年輕之人,飛揚跋扈,必聽不進他人意見,難道他不知京營總兵也是有脾氣的?雖然王自可愚昧無能,更是戴罪之身,但是他的官職可是在身啊,有此依仗,他豈能信物芥蒂?那些京營官兵怎能盡聽曹時年的命令,至於地方衛所,關係盤綜複雜,這些關係利益至關,豈是他曹時年所能理解,要是定國公親來還差不多。”說到這裏,杜成耕感覺到了口渴,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那麼一口誰,看著底下早就愣成一片人。

他又是昂然說到:“在此刻的懷慶府城官兵雖然貌似強大,但是他們隻見矛盾重重,這就是他們最大的敗筆,反觀我定虜營,雖然才是新創,但是將軍為長,各部分封左右,上下一心,士卒求活之心強烈。

他說道這裏,錢行不由的說道:“先生,我等現在要問的是這個十麵張網之策怎麼破解,不是要問這個懷慶府城的動向啊。”

聽到這句話,杜成耕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意思確實讓錢行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因為剛才眾人都是一副你竟然連這都不懂得樣子。錢行不由得說道:“先生請接著說。”

王橫看到這裏,也是立刻閉嘴,如錢行那樣不是顯得自己太沒城府嘛。

此刻,杜成耕平息了一下,剛才他確實說的有些激動,眾人都是喘了口氣,但是每個人的心裏麵都是那麼一絲的驚駭的感覺,這還是他們記憶裏麵卑鄙下流的杜成耕麼?

聽完剛才的一番話語,劉任重知道,也許麵前這個賊眉鼠眼杜成耕就是自己的定虜營的救星了,所以他做足禮賢下士的模樣,他再次起身,拜在杜成耕身上,說道:“不知先生可知我等出路在何方?”

杜成耕沒有任何的不敢了,也許是說出了這番話,讓他真的回到了那個書生意氣的年輕時代,他硬受了這一拜,他昂然說道:“我等之命,當在遊掠?”“遊掠?”

劉任重皺著眉頭說道:“先生,我聞古之欲謀大事者,必取一根基之地,怎麼如今須遊掠?

杜成耕說道:“將軍實力,比之流民二十家如何?”劉任重聽到之後,苦笑了一下,說道:“先生不是說笑麼,流民二十家兵力二十萬,我等怎麼可能比的上?”杜成耕說道:“流民二十家二十萬兵力,尚且遊掠,是他們不知道根基的好處麼,不是?是因為勢不相同,方今天下,大荊朝雖然內憂外患,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況且嘉崇帝並非庸主,隻是好大喜功,不惜民力而已,朝堂之上,賢臣亦有,定國公如何,想必將軍已經見識到了,以十萬義武軍,逼的流民二十家龜縮豫北,幾乎滅亡,要不是王自可昏庸,說不定這大荊江山又將是鐵打的了。”聽到這番話,劉任重的臉色變的有些陰沉起來,因為確實如此,他說道:“先生……”

但是,杜成耕笑道:“但事在人為,方今天下,烽火連天,這次流民二十家竄入中原腹地,局勢一發不可收拾,,整個朝廷的目光都被他們吸引了,而此刻將軍又提前獲知了朝廷的十麵張網之策,正是我等勇武之時啊。”

說道這裏,杜成耕賣了個關子,直到看到劉任重焦急的目光時候說道:“但不知將軍之誌如何?”聽到這句話,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劉任重,這個時代,屬下的所有都是依托在首領身上的,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看到周圍人目光其中的意味,劉任重隻是感覺到了一種豪情,自他來到這個世間,殺戮求生,迷茫行走,卻是在這裏感覺到了一種異乎尋常的豪情,既然上天自己可以來到這個亂世,那麼自己就開創出一個屬於自己的時代吧,劉任重拔出了自己的劍,說道:“我等今日已是吃上了造反的買賣,生死有己,幹就幹一番大事業,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又有什麼可怕?陳勝吳廣就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等為什麼就不能為帝為侯,怎麼就不能有一場富貴榮華,千古江山,大丈夫生於天地,就算困難,就算殘酷,一生夢想,豈可輕棄!就算屢受挫折,也當百煉成鋼,激流勇進,終有一日踏上巔峰,笑傲天下,才不負我滿腔雄心,一身壯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