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那薩呼啦的話語,多格維特的臉色上麵,出現了一抹笑容,對於忠心的人,多格維特從來不吝嗇於自己的寬容,他微笑著說道:“那薩呼啦,你說的話是對的,但是怎麼破開洪秉尋的橫沙軍?”
聽到了多格維特的誇獎的那薩呼啦,臉色上麵就是一樂,但是當他聽到了後麵的那句話之後,臉色上麵卻是有些變幻,對於橫沙軍,拉固部雖然在漠東,但是依然聞名他的大名,最起碼部落裏麵的老人們不止一次的說到,二十年前,如果不是橫沙軍,夷狄人說不定就可以飲馬漢人的京師城下。
所以,那薩呼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低聲的說道:“我尊敬的汗王,原諒您卑微的仆人的無知。”說完就是這麼灰溜溜的下去了。
多格維特也是不以為意,看向了其他人,不過那些部首們都是一臉的無奈之色,薩塔(庫庫部改名薩塔)部的部首阿率合說道:“汗王,我們可以從山海關方向衝過去,我想順化軍應該阻止不了我們的攻勢。”聽到了這句話,多格維特對著他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阿率合,現在的順化軍,已經不再出來了,這次我們要去的是掠奪,不是要和漢人的軍隊打仗,我們是耗不起的。”
聽到了這句話,阿率合也是沉默了,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他是漠北的部首,對於漠東的局勢,並不是非常的了解。
這裏就要說一下漠北漠東的區別了,他們的劃分,大概就是老哈河為分界線,漠北麵對的是橫沙軍,漠東麵對的是順化軍,不過自從二十年前,順化軍被打的幾乎全軍覆沒,龜縮在山海關不出之後,夷狄人的唯一入關通道,就是橫沙軍所把手的京師長城關口那裏。
一直已來,漠東夷狄人漠北夷狄人麵前,總是有著一絲的優越感,其實,這絲的優越感,很大程度上不是征服,而是因為他們打垮了順化軍,而漠北的四部,對於橫沙軍並沒有什麼辦法出來。看著底下交頭接耳的部首們,多格維特的臉色有些冷笑出來,他知道,這些部首們都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他說道:“好了,我的部首們,現在來聽聽一位來自漢地的智者的話語。”“漢地的智者?”聽到了這句話,夷狄人的臉色上麵不約而同的都是有了一絲的鄙視,對於這些夷狄人來說,對於漢人的鄙視,幾乎是天生就有的。
雖然中原王朝,持續著數百年的征服,但是這些散漫的漢子們依然認為,南方是屬於他們的獵場,他們非常向往著那幾乎已經成為了傳說的五胡十六國的傳說。
這個時候,外麵慢慢走來了一個人,隻是見到他一身的儒服打扮,臉色精神,但是頭型卻和一般的荊朝人不同,他留著的不是漢人的發髻,而是成為夷狄人的金錢鼠尾造型。
這個造型,讓他那一身的儒雅氣,變為了可笑,那薩呼啦一個笑出來了聲音,他說道:“這是哪來的漢崽子,怎麼和我們的頭型變成了一樣啊,你們漢人不是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麼?”旁邊的部首們聽到這句話,也是一聲的大笑。
這個聲音,讓這個進來的人,臉色上麵有些掛不住。
多格維特說道:“都不要笑了,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我新請來的先生,他叫做寧往本。”聽到了這句話,那個叫做寧往本的書生向著在坐得部首們跪下磕頭,惹得這些人哈哈大笑。
看到這個人的樣子,多格維特也是說道:“先生不必如此多禮。”但是一點阻止的意思也沒有,寧往本卻是連忙的說道:“不礙事,不礙事,奴才這都是應該做的。”看到一個文人給自己這些人下跪,這些部首們也是感覺很有麵子。
畢竟,雖然他們嘴上喊著漢人懦弱,但是對於漢地的很多東西還是很羨慕的。
這麼過了一出,氣氛算是活躍出來了,多格維特對著底下的十個部首們說道:“寧先生,有著他的一些看法,可以和我們大家來分享一下。”部首們聽到了這句話,都是笑了一下,寧往本這才是站立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汗王,各位部首,小可就說下自己的愚見。”待得多格維特點了下頭之後,寧往本這才是再次的說道:“我想,我們該從橫沙軍內部入手。”
一聽到這句話,底下的部首們就是來了精神,來自漠北的阿率合問道“橫沙軍內部?有這個可能麼?”這也難怪他這麼問,其實他們也都是知道,橫沙軍作為著大荊朝的精銳主力,也是非常的受到重視的,從他們內部入手,似乎有些不是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