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的大荊朝官場的人們,都是在為那個空出的位置而拚命爭奪的時候,在京師的南方,定虜營已經是在迎來著更大的擴張。
在一個營帳裏麵,劉任重和自己的多位屬下們,看著簡陋的地圖,聽著杜成耕的敘說,每個人都是在為未來而勾勒著種種的事情,最為傳奇的是,他們現在已經有了三萬大軍,而且其中有著甲胄的士兵,竟然是由萬人之多。
行一路之上,順天府裏麵的城池,不知道多少都是被他們攻下了,每次攻下城市之後,都將是一場不知道多少的財富在等待著他們,看到那一幕幕的甲胄兵器,他們需要做得事情,很簡單,擴軍。
這也是他們在這裏唯一的一個希望了,隻有擴軍,才是能在這個順天府附近生存下來,畢竟,前路是未知的,而劉任重此時此刻的樣子,也是有了一絲的疲憊。
雖然,定虜營現在一路之上,都是那麼的順利,但是每當距離京師就是近的時候,他的心底總是有著那麼一絲不好的感覺在飄蕩,劉任重說不出這樣的感覺是來源於哪裏,但是他知道,也許還會有著別的事情在等待著他們。
個個的喜氣洋洋的將領們,分發著手上的武器,在旁邊的杜成耕,也是一臉的笑容,他終於可以再一次的昂首來到這裏,在二十年前,他是被人逐出了京師,而今天,他帶著數萬大軍來到了順天府,此情此景,讓這位曾經的榜眼,難耐自己心間的感情。
今天,與其說是一場討論的會議,還不如說是一場發泄的快感,此刻他們距離京師隻有三百裏之遙,一路之上,不知道多少的大軍兵伐,都是被他們打到了腳底下麵,更是不知道有著幾多的高官之人,在他們的麵前而瑟瑟發抖。
這些曾經的最為卑微的人們,在這一刻,盡情享受著此刻的感覺。
但是,等了一會,宋大貴,卻是發現劉任重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是個家奴,也是不敢說話出來,隻能是走到杜成耕的旁邊,小聲的說道:“軍師大人,你看這……”說完這半句,他就是將手指向了劉任重那裏所在位置了。
杜成耕看到了劉任重的那裏之後,就是連忙上前,說道:“不知道將軍現在所思何事?”他這麼一說,整個大帳裏麵的人們都是安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也都是看向了劉任重那裏。
隻是見到劉任重仿佛是在沉思著什麼樣似的,聽到杜成耕的花園,才是有了那麼一絲的反應,他搖頭笑一下,說道:“我是在想,大荊朝廷,裏麵的這些高管大臣到底是在忙碌些什麼事情。”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王橫第一個就是笑了:“那些人能幹什麼,大不了就在家裏麵,抱著自己的妻妾風花雪月呢。”眾人聽到這句話之後,都是同聲叫好,更是有鄭時年說道:“說不定皇帝老兒也是在那裏也是在皇宮裏麵玩著呢,哈哈,你們說呢。”
別人聽到再次的笑起來了。
就是在這段時間裏麵,他們見識到了太多的荒淫無道,所以也才是有了這樣的想法,當他們攻破了這麼多得貴族府邸之後,才是發現到的這個現象。
他們第一次發覺,之前自己過得那些日子,真的是充滿著實在是諸多的浪費之感,明白了所謂的富貴榮華,絕對不是那麼一件事情,所以此刻,他們才有這樣的話語出來。
劉任重看著這些人的話語,也是不禁的笑了,他說道:“還是軍師說說,他們所言的事情,都不是我所在想到這個類型的東西。”
杜成耕聽到了這句話,也是沒有矯情,於是他說道:“我想,將軍所慮者,當在朝廷的大軍?”這也是杜成耕試探的問法,畢竟,雖然在他們的前麵的京師重地,但是這裏畢竟是京師,不可能將全部的軍馬派出來,最多能有個兩三萬軍隊出來而已,杜成耕此刻,也是猜測不到劉任重到底是在憂慮著什麼樣的問題。
很多的東西,靠的並不是謀略,而是見識。
作為著那個時代的人,劉任重,有著遠遠超遠這個時代的人的那個見識,所以,他聽到了杜成耕的話,也是說道:“先生,我卻是也不知道自己在憂慮什麼,但是在心底縱是發覺自己好像是漏算了一個什麼樣的東西似的,這事情,讓我頗為不安。”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所有的人也是沉默,他們都是知道,自己的將軍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既然劉任重說出來,那麼肯定有著他們遺漏的東西了。
就在這個時候,何知風試探的問道:“難道,將軍,所憂者是夷狄人?”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劉任重的神經,一下子就是舒展了開來,他終於是知道自己忘記了哪裏,原來是北疆那個土地上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