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賽城,是巨炎城東部的一個城市,靠近鎮龍國和北部白狼國的邊境線,曆來是兩國戰爭必爭之地。但無論是來鎮龍國,還是去白狼國,爾賽城都是方圓千裏之類的必經之地,因此這裏商賈雲集,甚是繁華。而這,也正是劉漪一年前決定在爾賽城開設分店的主要原因。雖然此舉遭到了劉老的反對,因為他認為爾賽城雖然繁華,但戰爭頻起,對酒樓的影響很大。但劉漪最終還是決定試一把,因為這裏的利潤實在大得驚人。
而從巨炎城到爾賽城,需要翻越一座不高的山峰——紅嶺。紅嶺和他的鄰居巨炎山不同,其內部是由一種被稱為血岩的岩石組成,經過千萬年的發育,紅嶺已經成為了一個森林密布的小山峰了。
辛浩然他們從巨炎城出發,到紅嶺腳下時已經傍晚時分,車隊一行疲憊地走在夕陽下的小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辛浩然前後左右望了望,沒有看見一個人,“要在夜裏進山嗎?”辛浩然疑惑地想。這時,在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建築。
“大家快走,到客棧就可以休息了!”馬鏢師朝著後麵大喊道。
後麵的人看見客棧,臉上都高興不已。雖然其中有第二次、第三次走這條路的,但看見客棧還是高興了一陣。
“終於到了,走了一天累死了。”走在辛浩然旁邊的小華擦著臉上的汗說道。
“你也是第一次走這條路嗎?”辛浩然問道。
“我啊,我已經走第三次了。”小華說,“你第一次走?”
“我小時候走過一次,不過早就忘了,所以算是第一次吧。”
“但是我看你一點也不累。”小華看了辛浩然一眼說。
“對我來說,走這點路不是問題。”辛浩然笑著說。
“你經常出去嗎?我可是整天就在酒樓裏,很少出去過。”小華說。
“對啊,我以前跑的地方很多,所以把腳力練出來了。”辛浩然說。
“不錯。”小華依舊擦著汗。
“我聽老爺說你是飼養員?”辛浩然問道。
“對啊。”
“你怎麼學會養斑獺的?”
“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跟我爹上巨炎山打斑獺賣錢,所以慢慢地就熟悉起來了。”小華說。
“那應該很好玩吧。”辛浩然問道。
“確實很刺激,但是被斑獺咬了就不好了,這家夥很凶的。”小華說。
“你被斑獺咬過沒?”辛浩然問。
“咬過,在左腿上。那是我10歲的時候,我和我爹在捉一隻斑獺的時候,另一隻從後麵竄出來咬到了我的左腿。當時一大片肉都被撕了下來,現在傷疤還在。”小華心有餘悸地說。
“真可怕。”辛浩然。
“那可不。我爹打了一輩子獺子,被咬過十幾次呢。後背,腿上,都是傷疤。我15歲那年,我爸被斑獺咬到了脖子,去世了。之後我娘就讓我來城裏找活幹。”小華懷念地說。
“咬到脖子?它能跳那麼高?”辛浩然吃驚地問道。
“沒有,我爹先是被一隻咬到腿上,然後我爸就坐倒了,然後另一隻過來……”小華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手勢,沒再說下去。
辛浩然望著小華,沉默了一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小華?”
“我叫華燈。”小華回道。
“好名字,多大了?”
“十六歲。”
“嗯。我叫辛浩然,18歲。”辛浩然微笑著對華燈說。
“嗯,辛大哥你好。”華燈也笑著說道。
這時,車隊已經來到了客棧前停了下來。辛浩然抬頭看客棧的招牌,隻見上麵寫著:紅嶺客棧。
“哎喲,馬鏢師,好長時間不見了,您快裏麵請。”小二跑出來一看是熟人,連忙熱情地說道。
“哈哈,你們先把鏢拉到後院去。”馬鏢師說完便跟著小二進了店。
辛浩然和華燈也跟著鏢進了後院。後院中有許多草房,是專門存放貨物的。他們在後院等了一會,另一個小二拿了鑰匙開了門,鏢手門便把貨物抬到草房去,然後把馬卸了,拉進馬鵬,而後便去店裏了。
辛浩然和華燈把斑獺一一檢查了之後,才鎖上門來到了前店。隻見他們四五個人圍一桌,正準備吃飯。
“小華,辛公子,快來坐。”馬鏢師向華燈和辛浩然招手道,“怎麼樣,獺子沒問題吧?”
“沒有,都還好。”華燈走過來坐在馬鏢師旁邊說,辛浩然坐在華燈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