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愕地望著公虎倒在地上,都沉默不語。辛浩然把流雲劍收回劍鞘,坐在一顆樹下望著躺在地上的兩隻老虎發起呆來。
許多人也為自己的沉默感到不習慣。他們以為當他們殺死老虎後他們會感到前所未有的自豪感,但現在他們卻沒有,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人隻有在殺死比自己強大的東西時才會有那種感覺吧。
“好了,兩隻老虎而已,抬上馬車,等到了爾賽城我們再處理,趕路要緊!”馬鏢師吩咐道,於是眾人把兩隻老虎的屍體抬上馬車,繼續趕路。
“我們必須在天黑前下山,不然可就麻煩了。”馬鏢師自言自語地道。
越過山頂之後,山路慢慢開始有下坡的趨勢了,因此需要更好的控製馬車的速度,幾乎所有人都忙了起來。牽馬的牽馬,拉車的拉車,比上山的時候困難多了。
兩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來到了半山腰,而且可以很清楚的遠眺到山下的村莊了。因此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
可就在這時,小路上出現了一道荊條組成的路障。
“停!”馬鏢師看到路上的荊條,便示意車隊停下來。
“怎麼了?”尚不懂走鏢規矩的辛浩然問道。
“這是劫匪擺下的,不能自己挑,要跟匪頭見麵。”華燈解釋說。
“你不是說馬鏢師和這的匪頭認識嗎?”辛浩然記起華燈說的話。
“對啊,前幾次都很順利地放過去了,可是這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華燈說。
兩人正小聲說著話,隻見馬鏢師往前麵一走,站在荊條的前麵朝路兩邊的樹林喊道:“王大當家的!是我,馬鏢師。”
馬鏢師喊了好幾聲,樹林裏才傳來了沙沙的聲音。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夥扛著一把刀走出樹林隔著荊條站到了馬鏢師的對麵。
“我爹已經死了,現在山寨我當家。馬鏢師!”那小夥悠然地說道。
“既然你是王大當家的兒子,那這麼做又是為何?”馬鏢師看看腳下的荊條說。
“馬鏢師,您走江湖這麼多年,難道沒聽說過什麼叫一朝天子一朝臣嗎?我爹以前是不攔你,但從現在開始,攔了!”那小夥說罷就把刀往地上一插,立刻就從路兩旁的樹林裏鑽出許多人來。
“哈哈,你這龜兒子,我看在你爹的麵子上不和你計較,趕快給老子讓開!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馬鏢師怒火中燒地道。
“少給我來這套,要麼留下貨人走,要麼人和貨一起留下!”那小夥毫無懼色地喊道。
“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馬鏢師說著就拔出刀來,和那小夥打在一起。其他人一見他們的頭都打了起來,便也都紛紛動起手來。
因為他們都是凡人,所以辛浩然不能動手。他隻是站在一旁觀看,如果有劫匪接近馬車,他就一腳踢開,並不傷他們的性命。如果有人來砍自己,辛浩然也隻是把他們推開。
正在辛浩然左閃右躲,困難地保護一輛馬車的時候,一個身著夜行服的人跳上離辛浩然較遠的一輛馬車,打開籠子,將一隻斑獺打死,然後抱在懷裏朝樹林逃去。
“辛公子,快去追飛燕,她抱走了獺子!”躲在馬車旁邊的華燈連忙向辛浩然喊道。
“啊,你說什麼?”辛浩然忙著躲開攻擊,沒有聽清楚。
“獺子被飛燕抱走了!”華燈向辛浩然大聲地喊道。
“好,我去追!”辛浩然把身邊的兩個人用力推開,向樹林裏一望,果然有一個黑影朝樹林深處逃去。
他沒有多想便追了上去。雖然辛浩然沒有練過輕功,但是他的腳力也比凡人要好得多,因此,他很快就追上了黑衣人。
“還給你!”辛浩然從懷裏掏出那個匕首朝黑衣人扔去,黑衣人身形一閃躲過匕首,匕首便直直地插進了樹幹之中。
“沒想到堂堂一個修真者竟然喜歡背後傷人。”飛燕轉過身子,拔下了樹幹上的匕首。
辛浩然本來隻想逼她停下來,卻沒想到卻被說成了小人。他淡然一笑說:“是在下還東西的心情太急了,還望沒有驚到姑娘。姑娘的匕首我還給姑娘了,不知姑娘是否可以歸還我的東西?”辛浩然盯著飛燕懷裏的獺子說。
“我飛燕偷到的東西從來沒有還回去過,不過還是多謝公子替我保管匕首。”飛燕說完便又轉身逃去。
“喂,站住!”辛浩然也毫不遲疑地追了過去。不過這次飛燕的速度好像更快了。她雖然看起來是在地上跑,但是跑過去卻沒有留下腳印,辛浩然望著飛燕的背影,不禁暗暗佩服。不過他不是來學輕功的,馬鏢師他們還在戰鬥之中,所以他不能拖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