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鑫不語,徑直地走進來關上門,重重地癱坐在椅子上,額頭青筋一根根的爆起,“蘇言,還需要多久?還需要多久!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
“這樣的日子你以為我願意過嗎?”胖縣衙蘇言神情悲切,“我連我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我******時刻都想要將那人給千刀萬剮!”
“可是我不能!”蘇言掩麵嗚嗚地哭著,“多鑫,我真的想什麼都不顧,可是我不能啊,青山城全城的性命,容不得我有半點異動啊!”
李多鑫重重地一拳砸向書桌,書桌應聲而毀,這個世上怎麼能就有這麼多的無奈之事呢?他身為東淩將士,卻偏偏要在那人麵前低下作為軍人的驕傲的頭,就連他自己的未婚妻死於非命,他也隻能製造出一場墜馬的意外!
******!這樣的昧著良心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到底什麼時候,那人才肯放過青山城!
兩人躲在書房裏難過著,悲傷著,憤怒著,早已出了城的鳳七夜等人,卻派出了一隊暗衛,悄悄地潛了回來。
沒有人是傻子,黃金財與陳德才的落網並不能完全地讓他們相信,這兩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因為這案破得,也太過順利了,而李守將與胖縣衙的有些表現,也有些不合情理。
斬立決雖然是君惑世下的命令,但是匆匆結案的,卻是胖縣衙。並不是說如此結案在程序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是,他的態度有些奇怪。
他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更加的憋屈,卻是全然沒有為民伸冤之後的釋然,反而眉間更加的憂愁。
不妥的人當然不止胖縣衙一個,李多鑫亦然,抓到黃金財的時候他確實是有些吃驚的,但是隨後的表現則也表現得太過自然了!
一行人在離青山城五十裏的地方停了下來,不多時,暗衛傳信回來,信上的信息顯示,李多鑫與蘇言縣衙,果然有問題!隻是是真的有問題還是有難言之隱,目前暗衛們還不得而知,兩人口中的‘那人’,似乎來頭不小,並且捏住了他們的一些軟肋。
“爺,現在要如何做?”淩風上前請示道。
君惑世沉吟了一會,揚眉望向鳳七夜:“娘子,你說呢?”
鳳七夜狡黠一笑:“既然已經打了草驚了蛇,那麼,自然是要將那大蛇給捉出來了。”她讓淩風與暗香附耳過來,細細聲地將接下來的計劃交待了下去。
次日,在離青山城五十裏的地方,也傳出了有少女被挖心的案件!
過了一日,青山城六十裏的地方,又出現了另外一起少女被挖心並且被奸汙了的案件。
又一日,第三起類似案件在鄰近的城鎮又發生了。
消息傳回青山城,李多鑫與蘇言臉色發白,他們不得不將所有的消息封鎖在了城外,並且明令所有的百姓不得出城,城外的百姓也不再放進來。
青涼山上臨時搭起的營賬之內,鳳七夜沉沉地睡著,君惑世就在她身側平躺著,值守的暗衛守在外頭,一下一下地打著盹。
一陣風吹過,其中一個暗衛嘴裏嘟嚷了聲真冷,便攏了攏衣服接著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