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花聆在後頭急得快哭了,“他,他是殿下的父親,他,我們——”
“你說得對。”鳳七夜讚同地點了點頭,“誠如你所說的,他是你相公的父親,所以在你相公不在家的時候,他是不是要擔當起守護兒子一家的責任?可是事實上呢?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家公。”
皇帝冷汗一直不停地冒,他在位幾十年,什麼樣的刀光劍雨沒有見過?可是僅僅是今天,僅僅是兩名普通的男女,便可以將他逼問得毫無招架之力。
這是一種恥辱,是能刻進他血液裏的印記,而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一步,他就算是有心念及花聆她們的身份,也不得不起了殺心。
“花氏!這就是你對待朕的態度!”皇帝改而向花聆施加壓力,“若你還有半點皇家媳婦的自覺,就馬上讓他們束手就擒!不然休怪朕不留情麵!”
花聆張了張嘴,而鳳七夜馬上截住:“淪落到要幫別人洗衣服才能有口飯吃的地步,這樣的皇家媳婦不做也罷!花聆,你回後殿去,我不叫你你別出來!”
花聆不肯,臉上又是怕又是為難。當眾威脅一國之君,這完全是死罪啊!死路一條啊!
皇帝又要開口,鳳七夜一掌就將他扇暈了過去,隨即將他拋給那一群怕得不行的禁衛軍,之後,她才將葉天師給揪了出來。
“你!”她陰沉著臉,“給姑奶奶講個清楚,你帶皇上闖我府第到底是為毛?!”
葉天師身體如篩糠一般:“我我我我我,我隻是聽命行事的……姑奶奶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啊!”
“星盤交上,我便免你一死,不過,你得馬上滾出皇城,永遠不得再見這昏君!”
葉天師忙不迭地將星盤呈上去,隨後連滾帶爬地滾出了君府,出了皇城,並且在他的有生之年,再也不曾踏入過皇城半步。
打發走了葉天師,鳳七夜笑了笑對廳中早已嚇壞的人道:“皇上有來過這裏嗎?你們都看到什麼了?”
廳中人一愣,過了一會,馬上有人領悟了過來道:“回夫人的話,小的今天一直都在跟夫人還有主人彙報工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此人之後,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什麼都沒有看到之類的,禁衛軍林統領隨後被弄醒,搞清楚狀況之後,也馬上說道:“各位兄弟,今天我們一直在宮裏操練,皇上一直在書房批奏折,明白了沒有?”
一眾禁衛軍大聲地回答:“明白了!”
禁衛軍很快就撤出了君府,那些來彙報工作的掌櫃們也很快地將各自的工作情況大概地彙報了一番,隨即便擦著一身冷汗離去。
“花聆,你與田密都出來吧。”
內殿裏卻傳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鳳七夜臉色一青,馬上飛撲了進去。
內殿的橫梁之上吊著兩個人,正是惶恐不安的花聆與田密,鳳七夜馬上將兩人小心地放了下來,探了探鼻息,又給她們各服下一粒丹藥之後,才輕輕地擰起了眉。
花聆與田密本不是什麼柔弱的女子,她們會要自殺,無非是不想因為她們自己再使皇上對殿下生厭罷了,唉,這皇家的事情,可真是難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