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克友掛了電話才發現景颯的存在,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後才道,“你怎麼來了,檢討書寫完了?”
景颯汗了汗,完全把這檔事忘了,趕緊轉移話題,“您老先不要問檢討書的事兒,我這有罪犯的線索!”
鄧克友眉毛一挑,“不是讓你別插手案子了嗎?趕緊把檢討書寫了,別瞎添亂!”他轉頭對曹震說道,“天一亮,你就去黑豹,說什麼也得把人給我請回來,這案子不能再拖了!”
曹震點頭,“我知道。”
他看向景颯,“阿景,我記得你有個朋友也是黑豹的?”
景颯頓覺頭疼,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鄧克友聽了,立刻拍板道,“那敢情好,小景你也跟著一起去,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把人給我帶回來,讓你那朋友也幫幫忙,熟人好辦事啊。”
景颯想,什麼熟人好辦事,這熟人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她急忙道,“局長,您老好歹先聽聽我的線索。”
“你還能有什麼線索!這媒體的事兒還沒消停呢!”
景颯不服氣的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看向曹震。
曹震笑道,“局長,時間反正還早,不如讓阿景先說說。”
鄧克友狠瞪了一眼景颯,“你就寶貝你這師妹吧,你看她給我捅了個什麼簍子!行了,有話就說!”
景颯清了清嗓子,立刻將皛皛告訴她的信息陳述了出來,條理不僅清晰,連個磕巴都沒有,說了大概15分鍾,說得嗓子都冒煙了,她不管不顧的跑到鄧克友跟前,將他的茶杯端起來灌了一口茶後總結道:“所以,我們現在要找的是一個30—38歲的男人、本地人、不起眼,職業是個私營的送貨司機,我們應該馬上派人排查,趕緊將人找出來。”
聽完,鄧克友一臉的震驚。
曹震卻是一臉驚喜,走到她身邊,猛拍她的肩。
“阿景,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手的?”
“啊?”景颯臉一紅,搔了搔耳朵,“就是瞎弄!”
她可是半個字都沒提皛皛的名字。
鄧克友一臉狐疑的問道,“這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景颯僵硬的點點頭。
這年頭騙人也不好幹啊。
曹震說道,“局長,我覺得景颯分析的有點道理,反正現在也沒啥進展,不如就從這條線索跟進。”
鄧克友到底是有曆練的人,當了警察三十餘年,能坐上局長的位置,哪能沒有幾把刷子。
“你說罪犯是個送貨司機,這點我認可,但憑什麼說他是個體戶?”
景颯怔了一下,這個她沒問過皛皛,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鄧克友絕不是故意為難她,警察查案又不是玩過家家,總要有具體證據才好抓人,不能模棱兩可。
曹震突然說道,“私人倉庫,對吧?”
景颯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
他繼續道,“按阿景說得,此人非常謹慎小心,他不可能在人來人往地方‘卸貨’。”
卸貨這詞用得好,這貨就是被綁架的孩子。
景颯立刻有了頭緒,“沒錯,孩子被拐後,他要有個藏孩子的地方,家裏是最值得懷疑的,但如果是居民區,不管哪裏,不管他多不起眼,總有人會認識他,那麼大的孩子,不會沒人看到,他也不是馬上殺了孩子,要是孩子抗拒,也不可能沒什麼動靜,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