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麗影嚇得像隻受了驚的兔子,躲到齊格格的身後瑟瑟發抖。
齊格格毫無懼色,上前一步,叉腰破口罵道:“陳柏樹,你個賤人,又想幹嘛?”
“陸校長,聽到沒有,我沒說謊吧。”
他身邊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臉容嚴肅,光禿禿的頭上扣著一頂灰色的小氈帽,背著手走路,活像個大官。
“校長?”
見皛皛有疑問,景颯附耳道:“他叫陸源,張誌遙死後,他是新任的校長。”
張誌遙就是虐殺案的第一名死者,所有和他有關的人警方都調查過,陸源也不例外。
陸源道:“景警官,我校學生被特警教官打傷,這事你們管不管?”
景颯怔住了,什麼情況?
齊格格急了,怒道:“明明是他先欺負小閔,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還讓人打我們,我們是正當防衛。”
陳柏樹捂著脫臼過的胳膊,一臉疼痛的表情,“陸校長,你是知道我家教的,我怎麼可能欺負女人!”
這戲演得難辨真假。
皛皛不說話,也不反駁,一副看戲的表情。
“景警官,人是你們派來的,又是特警教官,動手打傷我校學生,總要有個說法吧。”
陸源顯而易見是偏幫張柏樹的,氣得格格直跺腳,“校長,你是非不分!怎麼能聽信一麵之詞!”
“齊同學,注意你的態度。”陸源身後負責風紀的導員嗬斥道。
景颯扯了扯皛皛的衣角,“到底怎麼回事?你別光看不說話。”
“我能說什麼?說了,這位校長會聽?”
“你真打了人家?”
“打了!”還是狠揍。
“皛皛,你還說沒變,你都開始多管閑事了!”要以前,她有多遠就能避多遠。
她冷笑:“流氓不該打嗎?”
“誰說我是流氓,你這是侮辱我!”
陳柏樹倒打一耙的本事著實精彩,也不知道和陸源說過什麼,兩人同仇敵愾。
陸源一口官腔口吻,“特警是為人民服務的機構,作為特警怎麼能隨便打人,有沒有組織紀律性!?”
皛皛道:“這個時候糾結我打人,似乎有點避重就輕,我承認,我打了,這點我不避諱,但貴校這位陳柏樹同學要求兩個女生陪他去KTV逍遙,遭到拒絕後,不止辱罵,動手打人,還想劫持,比我的情節更嚴重吧。”
陳柏樹嚷道:“你不要胡說。”
“是不是胡說,我有證人,你的證人呢?”齊格格和閔麗影是她的證人,而他的證人是那三個小混混,這種情況下讓小混混出來作證,等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