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扯動,衛曉回過了神,低頭見她在拉扯,便想幫她解開,“別急,我來弄!”
皛皛低著頭隻想盡快把手抽出來,沒法現兩人的頭因為這個動作,貼在了一起,看在別人眼裏簡直就是一場親密的互動。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康熙的臉在刹那間由白轉黑,黑的像一口燒焦了的鐵鍋,黑的表情都看不見。
突然,他步伐微動,這個動靜讓耿不寐、計孝南、衛寶驚得毛細孔都收縮了。
這家夥,不會是想揍衛曉吧?
三人猛的想到了一個人,統一看向宴會廳,景颯這個女人跑哪去了!?剛才明明還在的,這種時候,這個人民警察竟然不在。
皛皛也發現了康熙的異樣,腦中一顫,已經飛快的計算出他和衛曉毆鬥的結果。
衛曉是特警隊的突擊主攻手,常年在戰場上廝殺,所麵對的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一招製敵已深入骨髓,真打起來,康熙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特警隊在很多情況下,是為了殲滅敵人而存在的隊伍,動起手來絕不會留情。
突然襲擊很可能讓衛曉反射性的下狠手。
想到此,她腦中有些發蒙,心頭一亂,猛的抓住衛曉的手,語氣冷冽,“衛曉,記住,不管待會兒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準你傷到康熙,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許,否則,我一定廢了你的手!”
說完,她自己就愣住了,她竟然在恐嚇衛曉。
衛曉的手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對上她的眸瞳。
她的目光泠然中帶著一股決然,幹脆的毫無猶疑,仿佛他已經做了她所說的事情,周身湧動著一股殺氣。
冷漠的端木皛皛,他見過,淡然的端木皛皛,他也見過,瀟灑如風的端木皛皛更是讓他記憶深刻,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她芳若芷蘭的香氣傳來,他突然有點失神,印象裏她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也不與人交好,淡如清泉,也冷若冰霜,但今日卻那麼的不同,像是一團裹著冰壁的火球。
看起來是冷的,內裏卻燙的讓人一顫。
倏的,一抹微疼在他心頭上劃過,他出神的端詳著袖子上的小手,皓腕如凝玉,玉指纖纖,就像玉雕出來的一樣,每每碰到的時候,都暖的沁脾。
他視線微轉,看向康熙,他就像一隻困囚在籠子的猛獸,陰鷙的能絞碎任何一個靠近他的人。
記憶裏,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
失控?
不,這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這兩個字根本和他是絕緣的。
他突然就明白了其中的糾葛。
閉上雙眼,無聲的笑了笑。
原來已經遲了……
“好!”他張開雙眼,清淩淩的眼神看著皛皛,“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皛皛微怔的看向他。
“在今天的壽宴結束前,你不準告訴任何人你假裝我女朋友的事情,記住,是任何人!”
“哈?”這算什麼要求。
他眼裏有著看不清楚的落寞,說話的語氣卻分外調皮,“端木,男人也是會耍小性子的。”
她皺眉,更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