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你們想一下,一個女人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不得不嫁給一個不是孩子親生父親的男人,那麼在婚後,為了孩子也好,為了自己也好,孩子的父親是誰,應該閉口不談才對,不管這個男人有多愛她,多麼包容她,孩子的親生父親總會是這個男人心頭的一根刺,但是江允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就是說楚梨從來就沒有瞞過他,不隻沒有瞞,江允恒甚至能在畫冊這種隨時都可能被江湛看到的東西上畫自己的父親,要知道江湛酗酒成性,脾氣暴躁,這樣的東西畫出來,如果被他發現,等於是找揍的節奏,楚梨那麼疼愛兒子,不可能犯這樣的錯,那麼隻有一個可能性,孩子的父親是誰,在這個家從來都不是秘密,從一開始江湛就已經知道了孩子的父親是誰,如果是這個前提,那麼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協議,比如約定一個期限,等這個期限過了,這段婚姻就結束。”
她看向林棟天,“我想這個期限應該就是林家的賄賂案消停以後,又或者是你再大些的時候,當有了這個猜測後,我就在想楚梨一定曾經聯係過你,但到最後你們卻沒在一起,如果不是你無情,那就是她聯係你的時候出了岔子,於是我就又去了一次江湛租住屋子,果然在屋子裏找到了一個牆中的暗格,所以你沒有收到是正常的,因為她寫給你的信都被江湛給截走了。”
當初找到這些信的時候,那位見錢眼開的租客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死都不肯讓她拿走,還是計孝南想辦法來了個調虎離山,她才順利的拿到了信。
這件事除了她和計孝南,誰也不知道,她也沒將信拿回酒店,因為數量太多,她沒有時間一封一封的看,最後是拜托計孝南閱覽後,將重點告訴她,她才知曉了這一切。
林棟天的臉色突然白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信?”
“就在林家賄賂案結束的時候,也就是江允恒出生後……”
林棟天整個人激烈的顫抖著,他失血過多,昏迷過才剛醒來,這樣的情緒激動,讓他險些再次暈厥過去。
那時他考上了中國人民大學,在得知楚梨已經嫁人後,他不想再待在X市傷感,所以大學期間也都沒回過家。
林一諾見了,急忙衝過來安撫他,“爸爸,你不要那麼激動!”
林棟天卻依然激動異常,因為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可能錯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驚慌失措的看向皛皛。
皛皛歎了一口氣,“她在信裏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得很清楚,因為無法流產,她在沒有辦法之下,為了保全你,策劃了這個原以為可以順利解決問題的方法,沒有告訴你,也是怕你不願意,更不希望你胡思亂想,影響學業,而江湛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兩人的婚姻也是有名無實的,但她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江湛太愛她了,愛到腦子一熱,什麼都答應了,卻完全做不到協議裏約定的事情,甚至還盤算好了,要如何拆散你們,她生下江允恒後,也正是林家賄賂案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等孩子滿月時,林家徹底脫離了危機,同時你也考上了好大學,她很高興,打算去找你將一切說清楚,但因為產後她身體虛弱,根本下不了床,於是就讓江湛代替她去找你,很顯然,江湛沒有去找你,他還謊稱,你不願意見她,之後你離開X市去了大學,她沒有氣餒,每周都有寫信給你,可惜那時她的身體太差,出不了門,每次寄信都是江湛去,可想而知結果是什麼,在整整兩年的時間裏,她寫了一百多封信,卻一直沒等到你的回信,你也沒回過X市,她以為你不要她了,連孩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