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親生父母沒有印象,但對黃家塘卻有,我很好奇,你怎麼會記得?”
他被人收養時隻有五歲,五歲的孩子更多的記憶應該是父母,而不是某個地方,或許某個地方的建築物可能會讓他有印象,但對地方名,卻不會記憶得很深。
“這應該歸功於我的父母,他們在告訴我是領養的孩子時,就有告訴我出生地在哪裏?所以我有印象。”
皛皛問道:“既然有印象,是否有去過?”他笑著搖頭,“它是我的出生地,也是我被遺棄的地方,我對它並無好感。”
也就是不曾去過了。
這下換皛皛皺眉了,他的回答看似順理成章,有理有據,但總有矛盾的地方,偏偏這些矛盾又有合理的解釋,不能說他錯,也不能說他對,可以從裏麵挑刺,但被挑出來的刺,卻無法成為指證他的證據。
皛皛不得不承認,她現在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楚冉微笑的看著他們三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不好意思,我到時間去巡房了。”
景颯和曹震早已沒話可問,視線整齊一劃的看向皛皛。
皛皛道:“沒有了,謝謝楚醫生抽出時間來接待我們。”
“應該的,警民是一家,應該互幫無助。”他站起身,“那麼我就不送了。”
曹震禮貌得向他點點頭。
景颯則是僵硬的對他笑了笑。
楚冉拿起書桌上的病曆報告,準備去巡房,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視線直指皛皛。
“端木小姐的名字怎麼寫?佛曉的曉嗎?”
景颯詫異他會這麼問,他怎麼沒問她和師兄的名字怎麼寫?
“皛,天皛無雲的皛。”
“皛……”他漂亮的手指在空氣裏書寫了一遍,“真是個好名字!”
他臉上依舊有著溫和的笑,但看在皛皛眼裏卻覺得有些高深莫測。
“那麼端木小姐再見了!”
“再見!”
說完,他開了門,在一群小護士擁簇下離開。
回去的路上,皛皛沉默無語,誰和她搭話,她都沒反應。
上了警車,車行駛了一段路後,景颯忍不住了,推搡了她一把,“皛皛,說話!”
皛皛被推醒了,“說?說什麼?”
“楚冉啊!”
曹震坐在副駕駛座上,聽到楚冉兩個字便也回頭看她。
“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這個形容實在太寡淡了。
景颯忍不住翻翻白眼,“瞎子也知道他聰明,不聰明的人哪能當醫生。”醫科是出了名的難學,而且還是學到老,考到老的科目,沒點智商,畢業都難。
“不拐!”皛皛對著正在駕駛警車的小李問道,“監控錄像都拿到了?”
小李點頭,“嗯,都拿到了。”
曹震問:“你覺得他的不在證明有問題?”
“在沒看過監控視頻前,我也不能確定。”
他在璃山的不在場證明,有十幾個醫生可以作證,但靈茜死時,他的人證卻沒有,隻能從監控錄像裏看出端倪。
她又問道,“醫院裏攝像頭的位置圖,你拿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