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士漓難以掙脫皛皛的鉗製,隻得大嗓門的狡辯道:“我那是害怕!我以為見鬼了,腦子一慌,就想往外跑!”
三叔公並不知曉皛皛的專長是什麼,加上有意護短,他更相信席士漓的一番說辭,“聽到沒有,他不過是害怕了想逃走,他從小膽子就小!”
席家和席士毅同一輩的人裏,席士漓算是毫無建樹的一個人,又生性木訥,一直以來都是懦弱和無用的代名詞,當年席淑桐離家後,席士毅膝下無子,需要過繼同宗的子嗣時,誰都沒想過要把席士漓的兒子席仲遠過繼過去,為了過繼子嗣的事情,席家的人差點打起來,因為能過繼給席士毅當兒子,就是鯉魚跳龍門,因此誰也不讓誰,鬧得家宅不得安寧,是三叔公提議,過繼的話就過繼兩個,這樣名額多一點,大家也好公平分配,席仲宇是席士毅自己看上的,不同意也得同意,可剩下的那個名額,卻又是讓席家分家的一群人爭得頭破血流,最後為了平息紛爭不得以將席仲遠過繼了過去。
對於這個結果,幾個堂兄弟開始也是又微詞的,但想到席士漓是個懦弱之輩,就算日後兒子跳過了龍門,成了才,以他那性子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總比讓自私自利,成天想著怎麼擠兌自家人的兄弟好。
對於席士漓一家來說,這是天上掉下的一塊餡餅,誰都沒搶到,偏給他撿漏了,不為其他的,就是他那懦弱又膽小的性子,要說他會殺席士毅,在場的席家人沒一個會相信的。
“就是,就是,我家士漓怎麼會害士毅,他們可是堂兄弟!”席士漓的老婆抹著眼淚說道,她剛才被康熙的裝鬼弄神給嚇著了,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跑了。
“你趕緊放了士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野蠻。”三叔公是越來越不待見皛皛了。
皛皛也沒想讓他待見,捉緊席士漓的手,絲毫沒有鬆開,她一雙星眸犀利的看著席士漓,“你還是不肯說實話,是嗎?”
“我剛才說的就是實話,我隻是害怕!”
“哦……害怕?”皛皛拉長了尾音,一反手,便讓他從趴著變成了仰躺。
“哎呦,疼死我了,你這個死……”
他的嚎叫還沒完,皛皛就從他口袋裏搜出了三根‘小黃魚’,俗稱金條。
在燈光下,金條光芒璀璨,一看就知道是好貨色,保證千足金,一根約莫三兩重,三根加起來差不多要一斤,按照現在的黃金市價,便是一筆巨款!
魯美玲見到後,覺得那些黃金有些熟悉,下意識的看向祭品台,那裏原本就放著三根小黃魚,是等道士來了,做法事用的,如今卻是不見了,她拔尖了嗓子嚎道,“這金條是用來給明誠做法事的,怎麼會在你身上。”
“這個問題問得好!”皛皛笑著看向三叔公,“這下你總該明白了?”
三叔公臉色一白,狠瞪向席士漓,這害怕了自己往大門跑,還能用膽小怕事來解釋,可這身上還偷偷帶著黃金條子,要怎麼解釋?
席士漓突然紅了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三叔公,你別聽這丫頭的,這金條……金條是我偷的,最近手頭有點緊,想來借點錢,又不敢開口,看到這金條就動了歪念……我……我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