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聽後猶豫不決的在書房裏來回踱步,他相信皛皛的判斷,但他的良心過不去,這和徇私舞弊有什麼區別,“真的沒有第二個方法可想了?”
皛皛攤開兩隻手,“沒了,做不做你來決定。”說到底,她隻是顧問。
“姬岑飛選定了你就是認為你可以將OK俱樂部全體清盤……這麼做的話不就等於違反他的意願了嗎?”
“你錯了,他的目的是摧毀OK俱樂部,席家的那些人最終結果是什麼,他根本不會在意,他深愛著席明詡,席家如果毀了,席明詡也會跟著完蛋,你覺得他會要這樣的結果嗎?不,他不會要這種結果,他會將這件事交給我,也應該是確定我有足夠的判斷能力,我沒說要放過席家的人,而是換一種方式,有席士毅在,那些個參與了OK俱樂部的席家人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雖然這也有違我的初衷和原則,但除了這個方法,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完美的方法了。”
兩害相權取其輕,舍與得往往就是這樣對立的。
曹震看向景颯,“阿景,你說該怎麼辦?”
“我?”景颯搔了搔腦袋,然後果斷的站到了皛皛這邊,“我同意皛皛的,我想過了,我和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沒關係,可是不能連累了老張小李他們啊,他們可都是知情人,這要是那天他們上街被人砍死了,我良心可過不去,這可不是我膽子小,而是害自己沒什麼,可別害了人家啊,老張的女兒明年都要結婚了,他還等著做外公呢。”
曹震停下徘徊的腳步,臉上的表情很僵硬,眼裏全是掙紮。
“師兄,其實按照皛皛說的,和你想要的結果也沒啥大區別,都是一窩端了,區別也就是席家那些人不是我們下手,而是席老頭,你就別鑽牛角尖了,這事不宜拖太久,我們必須速戰速決,要是拖久了,OK俱樂部新研製的毒品就可能流到社會裏去了,到那時又有多少人會家破人亡,這筆賬你總會算吧。”
曹震就是會算這筆賬才會那麼糾結,不管是皛皛說的,還是景颯說的,他都認可,隻是他從來沒想過正義的天平要這樣傾斜了才能達到最終的目的。
他咬咬牙,將牛皮紙袋裏檔案一股腦扔給了皛皛,“聽你的!”
皛皛很鄭重的接下了這個決定。
一周後,轟動全國的OK俱樂部剿滅行動開始了。
這個存在了幾十年的俱樂部第一次曝露在大眾麵前,無數人都震驚於它的存在,更無法明白這樣龐大的組織竟然可以在朗朗乾坤下橫行霸道那麼多年,網上對此的抨擊也達到了頂點,而國家方麵為了這件事,出動了曆史以來最龐大的警力,光是支援部隊就達到了一千人這麼多,而在此行動中,落馬的大官更是多到讓人眼珠子掉地的境況,那些個素來以清廉剛正的官員,誰也沒想到是這樣貪婪和妄為,而且中隱藏在最深處的BOSS身份也終於浮出了水麵,但礙於政治穩定因素,這個人的身份被重重封鎖,成了一個曆史謎題。
剿滅行動整整持續了一個月,圍剿的毒品以噸來計算,OK俱樂部的金錢流通也差不多抵上了整個國家的至少三年的國民經濟總和,如此龐大的金錢量直接讓人聯想到了,這不是一般的組織,已經能趕上距今為止最致命的邪教組織了,其存在的意義和亂國已無任何區別,因此牽涉在內的人員一經發現,基本是一個不留,無論參與了多久,最終的懲罰都是一樣的,若是官階,更是罪加一等,這輩子也永無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