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茜:“!!!”
……
首都。
“快點,開快點。”
一輛黑色奔馳S級飛馳在馬路上,坐在後排的男人不停催促,開車的帥氣青年壓力山大。
“老板,已經超速了。”胡一洲腦門見汗,訕笑著透過後視鏡說。
作為草茶北方事業部的老總,奔馳S級這種檔次的車才能匹配他的身份,但是,這輛車可不是公司的,是他自掏腰包花現大洋買的。
剛入手還沒兩個月,別一下被人給扣走了。
“沒聽見我的話,快點!”
尼瑪,嗡——
死就死吧。胡一洲縮了縮脖子,猛地踩下油門。
主要他更沒忘記,自己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財富,是誰給的。
李丘澤此時心如刀絞,昨天他剛從杭州轉道台市,還沒來得及處理草茶公司的事務,便接到了一通他打了上百次都沒打通的電話。
江海鬆終於聯係他了。
他喜出望外。然而,卻被告知了一個噩耗:江虞婉生病了,絕症。
目前在首都的一家醫院裏。
因為天氣原因,很多航班被取消,他連夜坐動車趕過來,一路上腦子裏亂成一團麻。
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
也想起了這輩子的事情。
【江虞婉,我過來找你,現在就過來!】喵喵尒説
【不用了。】
【李丘澤,我,已經不愛你了。】
這些過往的對話,一直在腦子裏回響,一路上他出了很多洋相,在動車上淚奔好幾次。有個小女孩還拿出棒棒糖哄他,問他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是不是被壞人欺負了……
饒是此時,眸子裏都一片血紅。
奔馳車風馳電掣,好幾次險些撞車,所幸有驚無險,胡一洲總算完成使命,抵達目的地。
李丘澤下車立馬撥通江海鬆的電話。
大約一刻鍾後,在醫院一處很顯眼的石雕小廣場上,兩人碰上麵。
“丘澤,我是錯怪你了。這之後不是不聯係你,是小婉她——”江海鬆見慣風雨的漢子,此時卻淚如雨落,泣不成聲,“是她……她逼著我和她媽發誓,不讓我們告訴你。”
“她是不是和你吵架了?那都是她故意的,她故意瞞著你,不想讓你知道。”
李丘澤整個人懵了,事到如今,江虞婉居然依舊沒有告訴父母,他有別的女人的事情。
眼淚滴落在覆冰的青石板上,心髒仿佛被一根鋒利的尖矛戳穿那麼痛。
“江叔,小婉她、她到底得的什麼病?”
“這裏——”江海鬆狠狠拭擦著眼淚,另一隻手指向腦袋,“長了個瘤。”
“腫瘤?惡性的?”李丘澤顫抖著聲音問。
“良性的。”
李丘澤蒼白的臉上陡然騰起一絲紅潤,猶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大聲問:“既然是良性的,割掉不就好了,那為什麼說是絕症?!”
“因為——”江海鬆仿佛要將壓製已久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眼淚止都止不住,“醫生沒把握,大腦太複雜了,我們從四川開始尋醫,尋到上海,尋到廣州,最後來到這裏,連國外都拜托人家教授醫生幫忙谘詢過,都沒什麼把握,要……要是失敗的話,人,人就沒了!”
李丘澤一把托住他,才使得他沒有栽倒在地。不過此時他自己的雙腳,同樣是軟的。
“那、如果就這樣呢?”
“還,還能活。但是——”江海鬆滿臉淚水,咬著牙,恨不得這瘤子生在自己腦子裏才好,“但是壓迫了神經,小婉她眼見的越來越健忘,她現在……甚至連我和她媽都不認識,要不是我們一直陪著她,估計,估計都會怕我們……
“老天呐!我到底造了什麼孽,要這樣懲罰我女兒?就算要懲罰,你懲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