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其他人用輕蔑的眼神看,呂痕隻是狂怒,但被舒蕾用輕蔑的眼神看一眼,對於呂痕來說,卻是一種傷入骨髓的恥痛。他寧願去死,也絕對不願意要這種感覺。
剛剛舒蕾對自己輕輕一笑,陰世寧卻立刻有了一種酥入骨髓的感覺,心中一陣大爽,麵對狂撲而來的呂痕,更加要故意展示自己的本領,大笑一聲:“不堪一擊,還想發狂不成?”說罷一拳擊出,一股龐大的勁力撞在呂痕的衝勢之上,硬生生將其阻擋了下來。
呂痕胸口一陣洶湧沸騰,又噴了一口鮮血,再次狂吼,雙臂一張,全身烈火燃起,欲要再次衝上。
就這時,陰世寧冷笑一聲,雙手捏決,猛然向天空一指。
驟然間,天空變色,氣流彙聚,出現了一片灰雲,緊接著,一根根由靈氣幻化而成的人體大的柱子,從灰雲中出現,猛的從天而降,“砰砰砰”,像樁子一樣落下,以呂痕為中心圍為一圈,牢固的插在地上,恰好形成了一個牢房,將呂痕關在了中間。
四周被困,呂痕又狂噴了一口鮮血,身上燃燒的火焰更旺,身子化為一團熊熊大火,像是****了一樣,猛烈的向靈氣木柱上衝撞,靈氣木柱在烈火灼食和猛力之下,消失了一根,但呂痕的身子也被彈了回來,重重摔在地上。
“牢籠困獅,真有意思!”
大笑一聲,陰世寧不給呂痕衝破的機會,虛空一指,立刻又有一根靈氣木柱落下,填補了剛剛消失的一根。
見此一幕,鬼旗派所有人,都是又氣又怒,同時又是暗怪呂痕大不真氣,竟然在自家地盤上,大失了風度後,還被人搞的如此狼狽。
聶智遠終於看不下去了,大袖一揮,一股飆風掃出,將呂痕頭頂天空的灰雲吹散,又揮袖一掃,在將“木牢陣”擊散了,然後伸手臨空一抓,把呂痕扯了回來,之後在他身上點了幾指,強行將其暫時封印住了,讓他動彈不得,不能再上前出醜丟臉。
見自己經營的陣法被聶智遠兩袖子就破去了,陰世寧表情微微一變,但隨即就恢複了原樣,聶智遠和他不是一個級別,所以並不會感到丟顏麵,笑道:“這是我們年輕弟子的比試,聶掌門既然親自出手,看來聶掌門是願意認輸了。”
“聶老烏龜,你還有何話可說?你們鬼旗弟子派無能,根本沒有資格參加叩仙途,你現在可以當眾表態了,是願意退出叩仙途,還是願意摔全派加入煉屍派,一起前往叩仙途?”
陰世寧事先說明了是挑戰鬼旗派的同輩弟子,聶智遠出手,就是表示了鬼旗派願意認輸,陰無常向前走了一步,陰森的聲音響起,無比的咄咄逼人。
煉屍派因為強勢,所以可以不講道理,更不會考慮鬼旗派的感受,此刻,聶智遠沉著臉,無話可說,但要鬼旗派不參加叩仙途,他絕對不會答應,要鬼旗派加入煉屍派,他更加不會答應。
“陰師兄本領高強,讓小妹佩服不已。”
一聲嬌嫩悅耳的聲音響起,舒蕾話聲輕柔婉轉,神態嬌媚,俏生生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師妹可有話請說?”
一見舒蕾走出,陰世寧臉上的得意之色變得更加濃鬱,心中暗想:此女真乃天生尤物也!我剛剛的表現,她可是親眼所見,鬼旗派中,有誰能有我優秀?看來她是願意嫁給我了。哈哈,哈哈哈……
這時候,一直鼻孔朝天的陰無常,嘴角肌肉微微一抽,也是心中一陣暗喜,心想:要是此女當眾答應嫁給我兒,那對鬼旗派來說,無非是一個動搖其心的致命打擊。到時候就算聶老烏龜寧死不從,而門中弟子,定會對門派大為失望,感覺前途渺茫,隻怕卻會紛紛脫離山門,願意改投我煉屍派而去了。
哪知就這時,舒蕾嬌美的臉色一歉意,露出拒絕之意,說道:“陰師兄為了小妹而來,小妹心中十分感激,隻是這份好意,小妹隻能心領不能意答了。”
“此話何意?”臉上笑容一僵,陰世寧剛剛心中的狂喜,一下子落到了穀底。
“陰師兄雖然優秀,但在鬼旗派中,小妹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依小妹看來,他比你更要優秀。”舒蕾嫣然一笑。
“莫非是這個廢物,這廢物有什麼好的?”舒蕾的話,像是一種極大的挑撥和刺激,陰世寧一改常態,指向奄奄一息的呂痕,大聲說道,原本的自信滿滿變成意外的變化,他剛剛的得意之色也變成了些許激動。
“舒姑娘,莫非你是想用此借口搪塞過去,好讓今日之事就此了結?鬼旗派的底細,我們一清二楚,除了這呂痕之外,你們鬼旗派哪裏還有更優秀的弟子。”陰沉著臉,陰無常說道,他最看重的,是整個鬼旗派,而不是舒蕾和陰世寧兩人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