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絕一擊震斃了身邊的一名煉心期修真者,那廖長春表情平淡默然至極,仿佛如若不見一般,隻淡笑著道:“嗬嗬,甘兄為何如此沉不住氣,一時發飆,又殺了一人!進入古墓的本有數十名朋友,這一路上來接二連三的被甘兄一一幹掉,眼下你又失手殺死一人,眼下可是所剩不多了啊。”說完後望向化魂之潭,眼神中像是有所提示。
聽廖長春話中另有話意,甘心絕目光分別從穆衡、舒蕾以及另外兩名尚且幸存的修真者臉上掃過,隨後則是麵臉怪笑道:“剛剛不是又自動送來了兩個麼,嘎嘎,這一點老夫心中有數,你大可不必擔心,眼前的人尚且還是足夠用的啊。”
見甘心絕的目光和聽他說話的口氣如同是把自己當做控製與手中的玩物一般,隨時隨地都可以青衣捏死,舒蕾不禁臉露懼色。
穆衡劍眉微微一皺,眸子中瑩光一閃,似乎若有深思,但並沒有做出任何表現動作,之後則是裝作一副渾然聽不懂二人言下之意的表情,渾渾噩噩的站著不動。
而這時候,那另外兩名修真者則都是心中兢兢戰戰,如同大難將要臨頭一樣,此時此刻,心中才後悔不該來此,可是眼下為時已晚了。
就在這時,甘心絕說話之際目光又轉向了身邊另一名煉心期的修真者,嘿嘿一笑,眼中全是邪惡。
一見甘心絕的邪惡的眼神找到了自己,那煉心期修真者頓時全身寒毛卓豎,緊張的心情立時高懸了起來,如同落入了冰封萬年的冰窖之中……
“剛剛那小子藐視我,該死,嘿嘿,還是你去試試吧。”甘心絕陰笑不斷的說道。
一聽甘心絕之言,被甘心絕看中的煉心期修真者緊繃心情瞬間崩潰,頓時色若死灰一般,如同骨架散了似地,全身一軟,隻差點坐在了地上。
順其自然的望了望那剛剛慘遭甘心絕擊殺的同伴,知道此事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麵對修為遠遠高出自己的甘心絕,抗拒隻有死路一條……
見那煉心期的修真者一副魂飛魄喪的神色,這時廖長春微微一笑,神情中絲毫沒有同情之意,說道:“朋友,從進入古墓開始,這一路過來你也是知道的,甘兄的耐心可是很不好的啊,你若在疑遲片刻的話,隻怕就等於是在藐視他了……”
一聽廖長春的話,穆衡即感覺此人惡毒無比,絲毫不在那甘心絕之下,暗道:這廖長春看似有幾分儒雅,不像甘心絕那樣粗暴彪猛,但陰險歹毒成分絕不亞於甘心絕。
像是與廖長春調笑一樣,這時甘心絕道:“不過他若認為有能耐頂得過老夫的銳金掌力,那完全可以選擇不向前邁出一步。”說話之際目光一凜,望向那煉心期的修真者,兩道寒光暴射。
“恩,不錯,不錯!隻要擁有足夠壓倒對方的實力,那都有說‘不’的權力。”廖長春則是雙目微微一眯,手中出現了一隻拂塵靈器,輕輕揮動,神態甚是悠聞。其實他此刻心中豎立的勁敵,就是與他調笑的甘心絕。
在甘心絕和廖長春兩人強大的壓勢下,那煉心期修真者自知沒有說“不”的權力,既然沒有選擇,隻有深深吸了一口早底氣不足之下的餘氣,咬了咬牙,顫抖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化魂之潭行去……
那煉心期修真者用顫抖的腳步行走到化魂之潭邊沿上,心中恐懼但自保之心卻沒有忘掉,就在他伸出右腳剛要踏入化魂之潭第一步的時候,已經將全身靈氣集於右腳之上,蘊含了他所有靈氣的右腿,一時間比鋼鐵還要硬十倍。
但就在他右腳小心翼翼的踏入化魂之潭那一刻,隻見那人眼神中的驚恐之氣劇增,與此同時,一聲驚空悲慘的尖叫立時從那人口中突發而出。
化魂之潭所帶來的恐怖好像比甘心絕和廖長春所給的壓力和威脅還要大,這時候,那煉心期修真者驚魂萬端之下右腳急忙後縮,毫無猶豫的身子後傾,轉身就想要狂退,眼前的化魂之潭仿佛比地獄深淵還要讓他感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