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衡禦劍載著詠兒,一路上聽著興奮的詠兒嘰嘰喳喳,如同黃鶯一樣,有說不完的話。穆衡並不太多言語,感覺抱著自己腰的詠兒,隻是偶爾回頭看了一眼天真活潑的她,淡淡一笑。
從無路峰上回頭崖起飛,穆衡默記著所飛行過的路程,按照向土行的指示,在碧光波動的海麵上筆直的向東飛行,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已經深入東海三萬裏。接著穆衡轉動劍頭,方向一變,又朝正北方向飛行了,用了一日時間,在足足飛行了八千裏。
這時候,穆衡速度減緩,虛空站立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上,目光四處眺望,眼中所見除了一片碧海藍天,此外再無它物。
喜悅的詠兒美目也開始四處轉動,說道:“穆衡大哥,自進入海洋開始,我們現在所在之處已經是飛行了三萬八千裏吧?並且是一絲不差的按照爺爺所說那樣飛行,可那神木島,怎麼並沒有出現啊?”
“按照向土行的說法,神木島定然是在這一帶了。”穆衡微眯的雙目不斷四下搜索,腳下的飛劍以一種幾乎和步行相似的速度緩緩前行。
緩緩的約莫飛行了百丈,穆衡雙目忽然精光一閃,臉上表情也隨之一振。
同時,詠兒也發出一聲驚喜的叫聲,指向前方:“穆衡大哥,快看,前麵忽然出現一片大霧,大霧中隱隱約約有個島嶼,和爺爺說的一模一樣。”
恩了一聲,穆衡眼裏比詠兒要好無數,在穆衡眼中,早已經出現了一個島嶼。
禦劍緩緩飛行,片刻之後,穆衡和詠兒身處一片輕飄飄的嫋繞柔霧之中,隻是這霧氣極為清飄淡薄,若不仔細體會,連穆衡自身都感覺不到是在霧中,而在這霧氣的中心,正是一個島嶼。
原來這霧氣雖然淡薄,卻是一層一層的圍繞著整個島嶼,若是距離稍遠,卻能完全阻擋人的目光視力,這霧氣還有一種極為奇妙的特點,就是像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巧妙幻陣,讓遠處的人看起來什麼也沒有,隻有當親身的進入了這霧氣之中,才能看見島嶼的存在。
“這神木島果然神秘,若沒有具體的路引,想要在茫茫大海中胡亂撞到,幾乎是不可能。”感覺著身周的霧氣,穆衡說道。
望著朦朧中的島嶼,自然起了一種警覺,但詠兒還是輕輕歡呼了一聲,低聲道:“爺爺說的準確極了,穆衡大哥,我們找到神木島了。我們塊上島去找神木樹,摘神木果,回去救爺爺。”
“噓!”忽然,穆衡回頭看了詠兒一眼,做了一個不要喧嘩的動作。
詠兒立即會意,瞪著大大的眼睛,用手捂著小嘴。
接近島嶼,穆衡輕輕吸了一口氣,表情已是恢複成往常的冷靜無色,低聲道:“你爺爺說這島上還有一個名為神木派的修真門派,對於此門派我們一無所知,踏上神木島後,我們且要小心謹慎才是。”說罷向島上飛去。
大眼睛看著穆衡,詠兒乖巧老實的連連點頭,緊閉著小嘴,一個字都不再說。
“這裏的人很緊覺,我們剛到,他們就察覺了。”
穆衡神識一掃,忽然感覺到有氣息朝著自己方向而來,禦劍從虛空中斜飛向下,穆衡和詠兒剛剛落足,還未來得及對神木島進行仔細的觀察,就在這時,幾道“嗖嗖”之聲立刻從島中傳出,接著隻見有三名手持飛劍的白衣男子落到穆衡二人麵前。
從神木島上出現的人,自然是神木派的弟子了,穆衡見那三人落地後正麵攔住自己二人的去路,仔細向那三人一望,見其都是煉心期的修為,當下抱拳道:“我二人萬裏迢迢來此,是有事想見貴派門主,還請幾位兄台通報。”既然有神木派守護神木樹,穆衡前來神木島,本就沒想到能夠竊取得到神木果,隻能先到神木島在見機行事。
不問穆衡來者何意,也不問穆衡是何來曆,其中一名白衣男子冰冷的說道:“神木島從不與外界來往,也不迎接外來之人,請二位速速離開。”
聽那人直接拒人於千裏之外,開口就碰了一個冷釘子,穆衡心中一冷,臉上笑意雖還在,隻是明顯變得冷淡了許多,為了探查虛實,故意老氣橫秋道:“俗話說來者是客,你等怎如此不懂禮貌,不懂待客之道?”
見穆衡竟以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對自己說話,明顯就是在找茬似地,那白衣男子立刻做了一個拔劍的姿態,厲聲道:“什麼來著是客,狗屁。神木島從不接待外來之人,從哪裏來的,立刻就回到哪裏去,莫非還要本人說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