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毀掉乾坤繡花袋,狐媚娘剛剛極為驚訝,但她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恢複如常!”一見狐媚娘的表情,穆衡暗道此女反應變化之快讓人驚訝,當下冷笑道:“哦?姑娘此話怎講?”穆衡知道狐媚娘的來曆後,已經不再對她以‘門主’相稱。
“實不相瞞,自從看見小哥開始,小女子已經深刻的喜歡上了小哥,你若稍有不慎,小女子可是心中心疼得很,舍不得的啊。”狐媚娘輕輕一笑,她話聲輕柔婉轉,神態嬌媚的望了穆衡一眼。
“好一個無恥的****,沒想到連這種話都好意思說出來!”穆衡大喝一聲,心中怒火飆升,卻仰天哈哈大笑。
“小女子可是真心的!”麵對穆衡的怒吼,狐媚娘竟然露出一幕楚楚可憐的神色。
“****,兩百年前,你勾引這神木派的先門主時,想必也是這樣說的吧?”穆衡忽然喋喋怪笑一聲,怪異的看著狐媚娘,隨後又看了一眼身邊地上的商庚。
此時的商庚,一個看似將死的憔悴老頭,全無人形,早已經不是兩百年前的神木派門中模樣,在場眾人,沒有一人認出來。
萬萬沒想到穆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狐媚娘心中大驚,暗道:這小子怎麼會知道我以前的事情的?穆衡此話一出,狐媚娘拍席而起,嬌軀劇顫,神色大變,這一次被穆衡揭動了她最害怕的傷疤,她再也鎮定不住,身子忽然從座上飛起,化為一團水霧,雙掌向穆衡疾塊無比的擊去。
狐媚娘一直都是輕柔婉轉的模樣,她忽然出手讓全場的人為之一驚!但穆衡卻是除外,她的這種作風,穆衡早已經習慣。
眼看一團綠色嬌影中所帶起的力量如同波濤洶湧的巨浪,穆衡隻覺這力量與那洞中的怪人不相上下,穆衡陰冷一笑,並不出手硬接,甚至連火焰鉤蛇劍都不取出,隻是身子一晃,直接施展彈一閃身法快速的閃避,與此同時還怪聲道:“你話聲一直輕柔婉轉,讓在下耳朵倍感舒服,但為何忽然就被激怒了?這可讓在下百思不得其解啊。”
一聽穆衡故意裝傻的話,狐媚娘的攻勢變得更加犀利,隻是一擊下去卻落空了,見麵帶陰笑的穆衡已經出現在幾丈之外。
對於穆衡鬼魅的身法,狐媚娘像是也習慣了似地,絲毫不感到奇怪,怒道:“小賊,除了一張伶牙俐齒的賊嘴,你就隻會左閃右避。”
來神木島後雖然打了好幾場架,但與狐媚娘,交手並不多,她的口氣為何像已經和我有過交手並且十分熟悉似地?穆衡心中一愕,見狐媚娘又已經帶著如同狂風海嘯的攻勢卷襲而來,當下身子一晃,再次展開彈一閃,一時間裏大殿裏出現穆衡的鬼魅萬端的身影,鬼輪鬼幻,瞬即消失,又瞬即出現。
隻見狐媚娘在大殿中對穆衡展開飛快的追打,片刻間,已經完全看不清二人的人形身影,出現在眾人眼中的,隻有一團時隱時現的黑影和一團淩厲的水色霧氣。
但始終沒有出現一聲力量相碰的聲響。
二人在殿中追打片刻後,狐媚娘無論攻擊如何淩厲,擊碎的始終隻是穆衡極快速度下帶起的幻影,而穆衡本身,則是安然無恙。這時候,狐媚娘嬌軀忽然一擰,化為一團水光疾飛回了大殿之上,接著狐媚娘已經坐在坐席上,尖聲道:“小賊,你都不敢與我正麵接戰,你還有何猖狂的本錢?”
此刻,一直不正麵與其對敵,穆衡心中其實早有算盤,絲毫不受狐媚娘言語所激,哈哈一笑:“在下區區結丹初期,而你已經是接近結丹期後期修為了,你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但卻連我半片衣裳也碰不到,既是如此,又怎說我沒有猖狂的本錢?”雖然不與狐媚娘正麵交手,但穆衡卻毫無去意。
狐媚娘尖聲道:“小賊,就算你能夠從乾坤繡花袋中僥幸脫困,也能仗著一套古怪閃避功法躲避我的攻擊,但此刻你依然是在我的控製之中。”婉轉溫柔的口氣已經變得寒風刺骨,說罷揮手一喝,又對著神木派眾弟子道:“布陣,誅殺殿中之人。”
自穆衡出現的一刻開始,神木派眾弟子已經隱隱擺開了“困獸鬥劍陣”的陣勢,當狐媚娘動手之後,神木派眾弟子更是暗中準備。這時狐媚娘的話一出口,在女弟子玉疏和首領白衣男弟子的引領下,男女三十四名弟子即時形成了兩個半月劍陣,隨著劍陣一轉動,兩個半月瞬間合閉,已經成為了威力巨大的天羅地網劍陣,將穆衡圍在陣心。
前一次,神木派眾弟子沒有困住穆衡,這一次,眾弟子都是一臉嚴肅,心中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都想製服穆衡,一顯劍陣威力。
穆衡曾見識過這劍陣的威力,知道劍陣的神奇之處,若完全被困獸鬥劍陣困住,就算穆衡彈一閃身法神奇詭異但也隻能在劍陣的內部周轉而無法突破到陣外,在眾白衣弟子布陣的那極短的空隙時間裏,穆衡本可以展開彈一閃快速閃到劍陣之外,但穆衡卻是一動未動,而是輕輕拍了拍衣袖,像是早在等著眼前的劍陣一樣,神態甚是悠聞的站在劍陣中心,望向狐媚娘怪笑道:“妖婦,你為何如此迫不及待想殺我,莫非怕從我嘴中吐出對你極為不利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