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即是一個普通的仆人啊,月溪正要這樣說,卻看到那仆人轉入了一處牆角便不見了。
“我已經看到了他兩次了,每次都是從那裏進去,再從另一邊出來,根本是不連通的地方啊。”
月溪:“跟過去!”
兩人閃到了那處牆角,一探頭,發現裏麵雜草叢生,根本不像大宅院該有的景象,同時他們感到了這府裏流動著奇異的氣息,不是神仙,不是妖魔,更不是凡人。
“這種氣息,我好像在哪裏聞到過。”沐蘺一時沒想起是在哪裏聞到過的。
月溪:“我也有印象,說不定千萬年前就熟悉了,隻是忘了。”
隻見又有一名仆人進入這片荒地,剛剛轉入牆角就沒了蹤影,原來是因為被吸入了地下!看著那人沉入到地下,沐蘺很是驚奇。
“要不要下去看看?”沐蘺問,月溪:“廢話!當然要下去看看。”
兩人也一起沉入到土地裏麵,老實講,進入地層地感覺很是不好,有點壓抑,疏末就曾經覺得,土地爺是最受罪的一種活了。
到了地下,就不見了那名仆人的蹤影,月溪四處尋找著,沒有任何線索,四周的景象都相同。
“那或許不是仆人吧?”月溪猜著。
“沒有仆人有那麼穩健的步伐。”沐蘺說到,月溪讚同點點頭。
沒了方向,最後決定先回去,再做打算,正打算升到地麵上之時,那種似曾相識的氣息又傳來了。
“哦,我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天救了我和風兒地墨色雨。”沐蘺驚呼。
月溪也是驚訝:“墨色雨,好多年都沒了蹤影,居然又出現了,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他。”
明白了前方的不是敵人,而是恩人,沐蘺怎能不前往,突然那氣息又消失了,沐蘺還沒來得及辨別氣息的方向呢,就這樣消失了。
有些失望,月溪拉過沐蘺,還是先回去吧,事情比想象的還要複雜。
沐蘺想想也是,他又憑什麼認為墨色雨不是他的敵人呢。
月溪和沐蘺回到地麵上,沐蘺問:“從開始到現在,你見過淩易沒有?”
月溪搖頭,他不是比殷拓還要先消失嗎?
“我們都隻顧著找殷拓,而忽略了殷拓失蹤前,淩易就失蹤了,這事與淩易脫不了幹係的。”沐蘺說到。
月溪聽著這話,看著天邊,飄過一團烏雲,這烏雲好生怪異啊。
“沐蘺,你看,大晴天的怎麼會有烏雲?”
真的有烏雲,難道要下雨了?不會是要下雨的征兆!
“墨色雨!”月溪和沐蘺異口同聲地說到,麵麵相對,急忙飛到了天上去,烏雲在向西邊飄去。
烏雲在飄著,月溪和沐蘺在後麵跟著,那團烏雲飄到了蘇楊城的上空,就緩緩散開了,待到烏雲散開之後,沐蘺才發現,自己竟然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逃走了。
月溪安慰,那是因為對方消失的方式前所未有,所以根本察覺不到,沐蘺還是覺得自己怎麼反應這麼遲鈍。
回到了辰疏齋,沐蘺將今天遇到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彙雨。
彙雨看了月溪一眼,意思是你說吧,月溪活得年歲遠遠比彙雨長久,自然知道的也就比彙雨多,這當中也有包括關於墨色雨的。
墨色雨是天地之間邪氣和雨水混合的一團氣,可以說是一個人,也可以是一種仙術,因為他既可以自己行動,也可以為人所用。
而沐蘺和月溪他們碰到的,還不知道是墨色雨本身,還是有人借了墨色雨的力量。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人為的想要利用墨色雨的力量,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是巨大的,那就是需要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
等同於出賣靈魂的代價,雖然還是自由的,隻是那靈魂永世都得沾上邪氣了,再也別想去掉。
“那能不能看出這個墨色雨是原本還是有別人操縱的?”沐蘺問起。
月溪表示遺憾:“不能看出,墨色雨與人合為一體之後是看不出來的,除非真人出現。”
“隻能等他自己現身了。”彙雨道。
那片烏雲飄到蘇楊城的上空消散之後,在信河邊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消失多日的淩易。
隻是沐蘺他們沒能看到,淩易和另一個人去了一座小樓,那座小樓的陽台上種著蘭花,此時春天,蘭花開得很好,安靜而神秘。
信河邊上的柳樹長了新葉,嫩綠的,看著很舒服,淩易心裏充滿了希望,他背叛了殷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