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飄零看到母親坐在客廳裏。她站在偏廳頓了頓,把滿頭亂七八糟,蓬鬆的頭發整理了一下,才往裏麵走去。母親看了飄零一眼,隻覺她的臉色白得不大對頭,衣裙上又染上斑斑點點的泥土,忍不住問:“看場電影,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別提了。”飄零向臥室走去,“想起就氣!”
母親望著她好半天,才轉回目光繼續看電視。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喊住她:“飄零。遙8點時來電話說她父母去吉林,晚上一個人害怕,想讓你去她家陪她。我見這孩子一個人挺可憐的,就讓她來家裏住上一段時間。”
“好啊!”飄零拉開房門,伸出腦袋問:“媽媽,爸爸呢?”
“爸爸開車去接遙了。新華區老是出現打劫這種事情,她一個女孩子能讓她一個人趕車來嗎?萬一出個什麼事情……”
“還是媽媽想的周到!”飄零換上睡衣,來到母親身邊挽住她的胳膊,聽見房門外一陣轉動輪子的響聲。
父親推開房門,拎著遙的行李箱走了近來。遙跟在身後,然後對母親和父親鞠了一躬,溫柔地說:“謝謝叔叔和阿姨,遙給你們添麻煩了。”
母親和父親臉上笑嗬嗬的,搖了搖頭。飄零趕忙跑上去接過行李,拉著遙向臥室走去。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聽見母親對父親說:“遙這孩子真懂事。哪像我們家飄零,魯莽又冒失。”
這話令飄零心中赫然升起一股醋意。她躺在床上,轉過身望著蹲在地麵,在行李箱翻找著睡衣的遙,忍不住問她:“遙,你有沒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如一種莫名的柔情從心底處朝血液和四肢像漣漪一般蕩漾開去,仿佛你能從朦朧的舞紗中感覺到是他,可是一回頭,才發現他離自己亦長遙遠。”
遙拿著睡衣,坐到她的身邊,“這話怎麼說?”
飄零害羞地說道:“我今天聽到了一首曲子,熟悉的似乎能讓人窒息。就如同心靈憧憬著伴侶的影子把胸脯擠得滿滿的,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想另外的事情。”
“春天快來了,思春期也到了。”遙笑了笑,換上睡衣躺在她身邊,說:“年輕人,你要注意拉,你所說的隻是一種幻影。還是睡覺吧,明天開學我可不想與你在高中時,落下遲到大王的綽號!”
飄零撅著嘴,不悅地啪了一下遙的屁股,“你太死板了!這可是羅曼蒂克!”說完,捂著棉就昏昏然睡去。
第二天,清晨!
蔚藍的天空。
空中漂浮著潔白的雲絲。
飄零對著鏡子,把頭發高高地梳了起來,紮上一條黑色的蕾絲。身上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淡藍色的牛仔褲。母親和遙說她,“這樣打扮起來最文靜、清秀。”
飄零回過頭來挽住母親的胳膊,笑眸對著遙,說:“當然了,我是媽媽的女兒,媽媽又長的這麼漂亮,女兒會不漂亮嗎?”
母親說不過她,嘴角微微揚起,喜不自勝地拍了拍飄零的後背,“還不趕快下去,爸爸在樓下等著呐!”
“好!”
下了樓,父親已經發動好車子,兩人坐上車,汽車便在街道上飛馳……這一路都很順暢,隻是到了學校門口?!一輛BMW很囂張地停靠在門外,使經過的學生們都不禁朝這裏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