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園的出口距離食堂很近,等我們走出樹木園的時候,正值飯點,路上有很多去吃飯的學生。
我生怕遇上熟悉的人,不禁向女警花投去求救的目光:“清煙師姐,可不可以一會兒再出去?”
劉法醫推了我一把,警告道:“別想耍什麼花招。”
我掃了一眼劉法醫,實在厭惡他這種公報私仇的行為,不禁冷笑道:“我就奇怪了,劉法醫,在樹木園發現了屍體,您不陪著另外幾個警察留下來屍檢,而是著急忙慌得要把我送往警察局,這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劉法醫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道:“屍檢是為了什麼,為了抓凶手!既然你已經被我抓到了,那我還在那裏耽誤什麼功夫?”
旁邊的警員小王立馬逢迎:“沒錯沒錯,劉主任說得對。再說了,剛才劉主任又不是沒驗屍,以劉主任的經驗,那幾分鍾完全夠了。”
美女警花皺了皺眉,說了一句公道話:“劉主任,我也覺得屍體還需要好好勘驗一番。”
“萬一抓錯了人,我們整個刑警隊都吃不了兜著走……”
美女警花欲言又止得瞥了一眼劉法醫,似乎是想叫他自己考慮清楚後果。
劉法醫心頭一驚,但很快露出陰險的笑意:“清煙,我要強調一點!我隻是工具忘帶了,沒想到這裏麵真的會有一具女屍,等把你們送回警局以後,我會帶點儀器重新回來驗屍。”
小王也在旁邊附和,為劉法醫說話:“清煙,我知道你這是擔心冤枉了你學弟,但劉主任你還信不過?小張他們不是留在現場了嗎?劉主任都是有自己安排的。”
這樣一來,美女警花也不好說什麼了。
可是路上的同學卻越來越多了,他們看我的眼神很怪異,似乎是在想我為什麼會被兩個警察夾在中間?
我把頭垂得很低很低,生怕被哪個人認出來。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突然間,我聽到了一陣咋咋呼呼的男聲:“咦,那不是丁隱嗎?”
我回頭去看,發現居然是我的幾個同班同學,而且之前對我頗有敵意。
我故意假裝沒聽見,努力往清煙師姐的身前鑽。
清煙師姐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貼心得擋住我的臉,不讓別人看見。
結果那個劉法醫卻主動將我的身份捅了出去:“確實是丁隱,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兒嗎?”
我怒火中燒,暗含警告得喊了一聲:“劉主任。”
劉法醫一臉笑眯眯得盯著我,仿佛很喜歡看到我被激怒的樣子。
清煙師姐趕忙解釋道:“我們有個案子,需要丁隱同學幫點忙,但因為很隱秘,你們可以答應我,不隨便亂說嗎?”
她說話的時候,嗓音柔柔的,帶著幾分商量的語氣,再加上長得漂亮,很容易就收買了那幾個同學。
他們盯著清煙學姐,盯得眼睛都直了,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宅男,口水都快流下來,一臉花癡像。
清煙師姐趁機帶我快步離開,結果就在這時,劉法醫故意撞了我一下,那雙拷在我手上的小銀鐲刹那間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那幾個男同學驚呼:“這……這是手銬!”
劉法醫朝他們噓了一聲,說道:“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哦,這可不是普通的案子,是連環殺人案!”
“劉主任!”這下不光是我,就連清煙師姐都看不過眼,大聲嗬斥了一句。
我張了張嘴想跟幾個同學解釋,卻發現他們就如同看到殺人魔王一般,驚恐不已的作鳥獸散了。
我凶狠得瞪向劉法醫,卻見他正笑眯眯得與我對視,一臉的陰謀得逞。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我都不敢抬起頭,甚至懷疑這老頭是故意的,故意讓把警車停得那麼遠。
我感覺耳朵裏充斥了各種行人對我的議論,好不容易上了警車,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問劉法醫為什麼要這樣。
我們明明無冤無仇,他這樣是想毀了我!
劉法醫卻裝作聽不懂,還警告我安分一點:“與其在車上廢話,還不如想想,一會進了審訊室以後,怎麼為自己辯解吧。”
我冷笑一聲:“反正人不是我殺的,隨便你們怎麼審。”
說罷便將頭扭到一邊,不願意再看一眼劉法醫那惡心的嘴臉。
好不容易到了警察局,劉法醫又擺出了那副花孔雀的樣子,朝小王努了努嘴道:“把丁隱給我送到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