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替換
血腥祭壇上麵。
頂層上麵格裏瑞德被數把黑色利刃貫穿四肢,釘在祭壇的中心。
在他下麵的幾層所有的巫師被橫七豎八的倒臥在上麵,最下麵一層被各色魔物的屍體堆滿,這些屍體上都有幾個巨大的血洞,汩汩的鮮血正在緩緩流出,祭壇下方的巫術符文在吸收完鮮血後,開始陸續點亮。
隨著最底層的祭壇上的巫術符文全部點亮,一股血霧緩緩升起,將整個祭壇籠罩。
最底層祭壇上的石壁上的地精石雕在血霧的籠罩下,一個個仿佛從沉睡中蘇醒,化作虛幻的血色幻影從石壁上飄然飛出,圍繞著底層祭壇盤旋飛舞,一股若有若無的上古地精語的低語聲在整個空間回蕩。
最底層祭壇的魔物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幹癟起來,它們的血肉靈魂都被祭壇所吸收,屍體化作了如同幹屍一般的亡靈生物。
當底層魔物的血肉靈魂吸收完畢後,最下方的祭壇開始緩緩轉動起來,所有的地精幻影迅速飛起融入到頂層祭壇的地精石像中,地精石像在吸收完所有的血色幻影後,開始慢慢變紅。
安布裏雅此時淩空站在祭壇的最高層,默默注視著祭壇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昂”
一聲奇異的吼聲傳來,一個昏迷的正式巫師身體開始漲大,整個身軀變得越來越大,隨後一個嬰兒大小的如同遊魚般細長的身軀的怪物從巫師身上破體而出,發出一聲嘹亮的聲音。
這個怪物隻長著一張鋒利的大口,和一條細長的身軀,如同一個變異的蚯蚓,怪物剛剛從巫師身體出來,周圍就開始泛起陣陣的空間波動,看起來想要遁入虛空之中逃跑。
“一個半成品的虛空蚓獸,還想在我眼皮子地下逃跑,你也太天真了。”安布裏雅見狀沒有絲毫的意外,正式巫師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每個基本都有自己的保命底牌,不到最後關頭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所以越是受傷的巫師越危險。
虛空蚓獸雖然隻是生活在虛空之中的一種低級虛空異獸,但是成熟體也有正式巫師巔峰的實力,沒有一定實力去捕捉這種東西,誰抓誰還真不一定。
虛空蚓獸的空間天賦是與生俱來的,遁入空間就如同魚在水中遊一般隨意,這位正式巫師明顯是將虛空蚓獸的血脈植入了體內,血脈異化和血脈提純的工作做的不咋樣,隻能當作保命底牌用。一旦催動血脈整個人就開始了不可逆轉的異獸化,最終會變成一個怪物。
然而這次它明顯遇到了對手,如果說虛空蚓獸進入虛空如同魚兒入水,然而這片虛空被禁錮了,如同河麵被冰封,魚在會遊水進不去有啥用。
一個血色大手憑空出現,抓住了正在拚命往虛空鑽,但是就是進不去的虛空蚓獸。
“砰”
虛空蚓獸被血色大手憑空捏爆,血肉靈魂融入了血霧之中,接下來三十多位正式巫師中起碼有七八位都在垂死掙紮,然而一階巫師和二階巫師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不是靠著幾個禁忌巫術就能夠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