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原本若有若無的幽香變得濃鬱起來,耳畔更是被麵前少女呼出的氣體打的癢癢的,月宗能夠感覺的到,妖媚少女就在自己身前不遠的地方,觸手可及的距離讓月宗的呼吸驟然間急促了很多,臉色也變得通紅起來。
“你的身體因為嚴重失血,非常虛弱,而且體內還殘留有一些蛇毒,雖然不致命,但也會讓你的身體變得有些麻木,還有被老鼠咬傷的傷口有一點感染,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不過這無疑會讓你糟糕的身體雪上加霜,恐怕連動彈一下都很困難。另外你已經三天滴水未進,嗓子應該也說不出話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先把我的侍女借給你,照顧你三天,不過隻有三天哦,三天以後我可不管你怎麼樣了,到時候就要收回了。”
說完,少女便直起了身子,意味深長的瞥了月宗一眼,嘴角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身體異常虛弱的時候欲、火焚身的感覺怎麼樣呢?就先饒你幾天,等過幾天你身體承受能力更好一些的時候再好好捉弄你。
少女見趴在月宗床沿的兔小憐就要醒了,便不再久留,轉身離開了月宗的房間。
“啊!月宗哥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嗚嗚,嚇死小憐了。小憐還以為……”兔小憐見月宗睜開了眼,驚喜異常,可是驚喜過後便開始宣泄這幾天的壓力。
月宗因為嗓子太過沙啞,沒辦法去說安慰的話,隻好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表示自己沒事。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口道,“水——”
“啊?水?哦,我這就去倒。”
兔小憐匆忙起身,可是卻又一下子摔倒在了月宗的身上。
兔小憐趴在月宗身上,才發現雙腿因為坐的太久已經麻木了。
而月宗此時心裏尷尬異常,因為兔小憐撲倒在月宗的身上,嘴唇好死不死的貼在了他雙腿之間的位置,而他那裏卻因為剛剛妖媚少女的挑逗而亢奮異常。
好在月宗此時動不了也開不了口,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才好。
意料之中的尖叫沒有出現,兔小憐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紅暈從脖頸爬滿了雙頰,兔小憐輕咬著嘴唇,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月宗,連忙轉身倒水去了。
此時月宗感覺兔小憐跟以前有了一些不同,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個不同,他隻知道,若是以前的兔小憐,第一反應應該是驚聲尖叫,而不隻是略有緊張加羞澀加尷尬的安靜起身。
現在的兔小憐,身上仿佛多出了一絲……堅強?不對,不隻是堅強,堅韌,對!就是堅韌!月宗突然明白了兔小憐與以前有了什麼不同。
現在兔小憐仿佛不再那麼柔弱,多了一絲堅強,不再像瓷器那麼易碎,多了一絲柔韌。仿佛長大了許多。
正是那份堅韌,讓她在遇到突發事件時不再那麼慌張,讓她能夠更加平靜的麵對,也讓她給人的感覺更加的有主見。
月宗不知道兔小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但是他很高興見到兔小憐的這種變化,因為這代表著兔小憐多了一分保護自己的能力,不再那麼容易被人欺負。
在月宗思考間,兔小憐已經倒好了水端了過來,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緋紅,但是表情已經平靜下來。
隻是,以月宗現在的狀態,這水又怎麼喝呢?躺在床上,沒有辦法直接用杯子喝,要不然水沒有喝到,反而會弄濕床單,可是月宗沒有足夠的力氣坐起來。
兔小憐此時好像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端著水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兔小憐不敢將月宗扶起來,她本身沒有多大力氣,怕摔到月宗,而且月宗的身體也太虛弱了,兔小憐不想來回折騰月宗影響月宗身體的恢複。
兔小憐環視一圈,屋子裏好像沒有能用得上的東西。
怎麼辦?難道要嘴對嘴去喂月宗哥哥麼?想到這裏,兔小憐腦海中又浮現出剛剛摔倒的一幕,原本漸漸淡下去的紅暈又濃烈起來。
這個想法也隻是在兔小憐的心裏一閃而過,她不會真的去這麼做的。
月宗昏迷而且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她可以主動去吸血,但是現在月宗醒了而且沒有生命危險了,她是怎麼都做不出那麼羞人的事情了。
沒有辦法,兔小憐隻好先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出門外,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或者方法。
不一會,兔小憐手裏拿著一節麥稈,一臉欣喜的快步走了回來。
兔小憐來到月宗床前,伸手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眠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