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必怕我,我算什麼東西?一個不中用的王爺世子而已嘛!怎麼比,都比不上將會成為一國之君的太子啊!”看似自嘲的話聽在蓮舟的耳裏卻充滿了對她的譏諷,像在暗示她是一個攀權附貴,愛慕虛榮的女人。
“哼!我就是愛慕虛榮,貪圖榮華富貴又怎麼樣?”被洛澄碧一激,蓮舟也忍不住口不擇言起來。本來今天她應該好好享受一下君王的生活,但腦海裏滿滿都是她離去時洛澄碧暗自飲泣的景象,所以玩得一點也不開心。本來洛靖冉是邀請她在東宮留宿的,但想到洛澄碧不知道已經哭成什麼樣子就心神不寧,所以已經準備就寢的她又請洛靖冉派人把她給送了回來,沒想到自己好心回來卻落得個這種下場,這輩子她都沒被人這樣罵過!
“不——知——恥!”冷颼颼的幾個字從洛澄碧的齒縫中吐出,而他的人也終於到了蓮舟的身前,並且把雙手釘在門板上,也把蓮舟困在他的懷中。
“你——”被罵得渾身發抖的蓮舟看到自己已經退無可退,驀然抬頭,想以更惡毒的話罵回去,卻被突如其來的熱唇給堵住。
“唔——”蓮舟拳打腳踢地想掙紮,但手腳都已經被困住,整個人被鎖在洛澄碧懷中動彈不得,原本欲張口呼救,卻更給了對方偷襲的機會,一條靈舌毫不遲疑地往她口裏鑽,逐一品嚐著這遲來的甜美。
一番熱烈的糾纏過後,蓮舟沒有掙脫她一向以為弱不禁風的雙臂,卻開始體會出唇齒相依、相濡以沫的美妙感。此時的她早已忘了所有的一切,忘了她要討厭這個娘娘腔的小男人,忘了她最大的目的和心願就是解除與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她惟一的感覺就是熱!很熱!她的唇舌很熱,她的大腦很熱,她整個身體都很熱。騰騰的熱氣似乎蒸發掉她所有的理智和氣力,昏昏沉沉中隻能無力地攀附在那具平時她隻會挑毛病的身軀上。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變得靜謐,而夜更模糊了一切思緒——所幸冷空氣是最好的降溫劑!
所以,當輕薄的外衫早已不知何時掉在地上,一隻溫熱的手正急切地把她的中衣往下扒的時候,冰涼的空氣輕拂著熱脹的肌膚,身陷在激情中不可自拔的蓮舟一震,回過神來,反射性地用力一推,而這回,她很容易就脫了困,因為很顯然,此時****高漲的洛澄碧戰鬥力也不夠強。
“喂!你幹什麼?!”正以為自己就要得手的洛澄碧以手支地,坐在地上大叫。
“你才是要幹什麼呢!”蓮舟漲紅了臉,而這次,的確是因為害羞而紅的。啐,差點讓她失了身,那樣想不嫁都不成。她那麼年輕貌美,才不要被一個娘娘腔騙呢!呃——雖然現在這個男人不是很娘娘腔啦!蓮舟臉上的顏色加深,但暗黑的夜色掩蓋了一切,不過誰知道明天他會不會打回原形?“幹什麼?當然是加深我們之間的感情啦!”把自己的齷齪心思說得冠冕堂皇,洛澄碧站起身,又準備再接再厲。但這一次蓮舟有了準備,所以想迅速避開。
“你逃不了的!”洛澄碧篤定地在蓮舟耳邊低語,美麗的臉龐再一次緩慢地朝身前的人兒靠近。蓮舟眼睜睜地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臉,然後一雙杏眸越睜越大,越睜越大。
“噗——”
“你怎麼了?”洛澄碧愕然。
“你、你、你——”蓮舟渾身顫抖著靠在門板,任由自己緩緩下滑,最後終於忍不住坐在地上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好大的兩顆核桃哦!
“喂!女人,我們在親熱耶!”明明占了上風,卻莫名其妙破功的洛澄碧尖聲叫囂,卻不知道自己是敗在自己的核桃眼上。
“起來啦!我們還沒親熱完——”
“哈哈哈哈——”
“恭迎惠綸郡主、晴綸郡主回府——”長長的吆喝聲一直從王府大門傳到王府深處,傳到天香居,也傳到了清風院。
“惠綸郡主?晴綸郡主?那是你的姐姐嗎?”蓮舟側著頭,一臉可愛地問著身旁與她有著相同的麵龐,卻比她更豔光四射,身著白綢衣的男子,但男子卻是理都不理她,徑自把頭更偏向另一邊。蓮舟卻細心地發現洛澄碧拿針的手抖了一下,連臉都有點發白了。
嘖,還在跟她鬧脾氣啊?自從三天前她半夜從宮中跑出來,在房中遇到等著找她算賬的洛澄碧,最後在氣氛正好的時候卻被他的兩顆核桃眼惹得哈哈大笑後,他就似乎真的打定主意不再理她,冷戰的情況比之前更為嚴重,就差沒把她當隱形人看待。不過說是冷戰,也隻是單方麵的而已,想起那一夜,她沒有絲毫的羞赧之情,反而是更喜歡撩撥一臉寒冰的洛澄碧,而且一看到他那還未消腫的雙眼,又常常是一陣哈哈大笑,不過,這也更惡化了二人原本就冰冷的關係。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蓮舟右手托著腮,雙眼望向屋頂,“首先,應該是兩個大美人!”有那麼好的遺傳,洛澄碧都可以稱得上是絕世美人了,他的姐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褐色的眼珠骨碌一轉,看到身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蓮舟又繼續自問自答地道,“有那麼好的家世,氣質一定很好!”起碼也有洛澄碧一半的柔情婉約,蓮舟腦海中浮現出兩個隨著落花翩翩起舞的柔情似水的女子。
“哼——”
蓮舟回頭,發現洛澄碧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變,不過她方才真的好像聽到一聲不屑的輕哼。無所謂地聳聳肩,蓮舟繼續她的浮想聯翩。“不過,我也不能都往好的方麵想,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也應該想想壞的方麵才是!”點點頭,蓮舟決定開始她的反麵想象,眼睛又不自覺地往後瞄,卻看到洛澄碧捏緊手裏的針在那塊粉紅色的綢上用力地亂紮,因為他此時的動作毫無章法,即使是她這個很久沒拿過針的人也看得出他的混亂。她踩到他的痛處了嗎?蓮舟暗問。“哎呀,想那麼多幹嗎?反正總會見到麵的嘛!”蓮舟甩甩手,伸了個懶腰,“對惟一的弟弟,她們應該是很親切吧?”
“啊——”清風院傳出一聲長長的慘叫,洛澄碧終於紮到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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